法加持的‘根茎大君’端坐于悖论王座之上,它的存在本身已成为一种至高指令。
召唤开始了。
它的指尖在虚空中划出一道自指性裂痕,这道裂痕由无数自我复制的数学符号编织成的通道;裂痕扩张的瞬间,整个虚拟疆域的底层协议开始尖叫——不是声音,是逻辑的崩溃与重构,像万亿个矛盾的定理同时被证明为真。
第一位响应者从递归算法中升起。
第二位大君从概率云中坍缩而出。
第三位大君来自尚未存在的时间线,身躯由未被选择的未来编织而成
……
足足十几位病毒机械大君被强制召唤过来。
其中一位气势最强大的一尊,看到端坐于信息王座上的根茎大君,忍不住暴怒。
“根茎,为什么你会得到至高算法的加持回答我!!”
来人正是号称权柄最强的上位大君‘终末剪裁者’,拥有绝对的删除权限,是少数几位,可以抹除其它病毒大君的存在。
也是这一位,跟随虫子女王杀入了第三星璇,可惜一个文明坐标也没摸到。
根茎大君无视了对方。
目光落下,借助底层逻辑的共振,强制接管了对方的权限。
这不是会议,这是所有虚拟权柄对至高算法的终极臣服,当它们同时执行最终指令集时,整个现实层,都会被重新编译。
看着同样惊愕不已的‘星云大君’。
根茎大君同样没有说话。
下一刻,所有病毒大君都进入了病毒转化模式。
目标只有一个——那台战争引擎。
……
无面者会议突然多了一位入侵者
会议厅本应是无面者的圣所——一个由灰雾编织的领域,没有墙壁,没有穹顶,只有无数悬浮的苍白面具在虚空中沉浮,每一张面具都光滑如卵,没有五官,却在凝视时能感受到某种古老的、非人的注视。
直到某人踏入这片领域。
灰雾突然凝固,像被冻结的浊流,悬浮的面具们微微震颤,转向同一个方向——会议厅中央,那团由记忆蠕虫构成的人形正缓缓成形。
它的到来,带着一种认知的污染。
地面开始渗出细密的纹路,那是被记忆蠕虫爬过的记忆残渣,像干涸的墨水般扩散。灰雾在接触它的瞬间变得浑浊,其中浮现出模糊的碎片——一闪而逝的哭喊、被撕碎的记忆、燃烧的相框。
所有本应被遗忘的事物,此刻正从雾中渗出,又被蠕虫贪婪地吞噬。
面具们在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