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蒂斯却只能对易哲无奈地摇头：“易，你真不是个合格的商人。”
易哲笑了笑：“是因为我和齐达内的口头协议让你产生了这样的错觉，蒂斯？”
“当然，易，你是否想过如果弗洛伦蒂诺改变主意呢？齐达内虽然在皇家马德里地位很高，但并不具备绝对话语权。这是生意，易，职业足球都是生意。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契约。”
“我相信皇家马德里不会因为我毁掉他们在转会市场，！玩弄我并没有任何好处。”易哲很有自信的一笑：“另外，蒂斯，我确实不是成功的商人，因为我还不打算抢你的饭碗。我只打算做个合格的职业球员。”
蒂斯被怼的哑口无言，但脸上还是带着笑，心情非常好。易哲总算松口了，接下来就是他该努力的事。这是皇马！从不差钱，蒂斯预感到这将是自己的第一个大合同，他努力深吸一口气，开始做着和豪门打交道的心理准备。
等到易哲和球队一起回到沃尔夫斯堡，记者们开始蜂拥到训练基地。
阿洛夫斯经理和桑茨主席干脆在训练场上举行了一个小型的露天派对，更像是风格别致的记者见面会。
这是伟大的胜利！
能够击败皇马，在沃尔夫斯堡来说这就是几乎等同于拿下欧冠冠军的荣耀了，所以在那些真正豪门看起来嗤之以鼻的举动并不能抨击狼堡缺乏雄心。
所有镜头都记录下了阿洛夫斯经理举着红酒杯再次对所有人许下的诺言：“现在，我们将发起冲击，我们将登上巅峰，我们将开创荣耀！”
就连平时滴酒不沾的易哲都拿起了酒杯，当然这更像是摆拍的效果，对于布鲁诺、本特纳这些人来说不会太讲究，甚至连许尔勒这样的德国人都不会死守职业球员的戒条，但他就是能做到。
他和阿洛夫斯经理举杯相碰的那一刻似乎是最好的注解，没有人怀疑狼堡确实有冲击巅峰的实力。
但现场有中国记者，而且是相熟的中国记者，他们瞅准时机走过来发问。
“易哲，如果本赛季狼堡真的到达巅峰，你会选择离开吗？”
这么喜庆的场面提出这个问题好像是不讲究，但没有谁比中国人更了解酒桌文化——历史时刻的举杯相庆，要么是开始，要么是结束。
不过这一次，易哲的回应变得耐人寻味：“我从不预测未来，但我相信狼堡球迷知道我做了什么。”
这是易哲两个赛季以来第一次没有明确回应拒绝，顿时整个气氛都变得忧心忡忡。
“易，你打算赛季结束后离开？”
私下里没人敢问，但布鲁诺现在还是敢和易哲直接问的。
易哲笑了笑：“布鲁诺，瞧！你也没在弗拉门戈踢一辈子不是吗？”
布鲁诺的眼神瞬间变得暗澹：“我知道，我明白，易……对我来说狼堡已经足够，但你……狼堡不是豪门，我知道……”
“保守秘密，布鲁诺！”
易哲并不担心，毕竟这位小黑虽然缺心眼，有时候在场上还缺脑子，但并不是大嘴巴。
还有人关心易哲的动向，比如足球报的记者林忆瑶。
“易哲，你真要去皇马？”
易哲很诧异：“哎，林姐，对你们是不是都没有秘密啊？！”
“皇马的动向瞒得过谁？”
这话没毛病，皇马本就树大招风，易哲也绝对相信国内媒体在这种事情上的神通广大。
“林姐，我去皇马你很高兴？”
“当然啊！”林忆瑶满脸兴奋，看向易哲的眼神里都露出崇拜的光芒了：“那是皇马！易哲！伯纳乌！你会是中国……不对，亚洲第一个在伯纳乌踢球的人！当然，这是明面上的话，去马德里也好啊，可不是沃尔夫斯堡能比的，激情澎湃斗牛场，惹火的西班牙女郎……”
这话从一个有颜值的美女嘴里说出来总是有些违和，但易哲反而放心了，因为对方露出的就是所有记者都会有的八卦目光，所以还能顺着聊下去。
“林姐，我要是去马德里，你还跟去采访吗？”
易哲半开玩笑问了一句。
“跟！那还用说嘛！就算跳槽也要跟！”
说完之后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尴尬的事实：人家老爸是自己boss。
……
欧冠比赛日全部结束，四强也随之出炉。
狼堡、曼城、拜仁、马德里竞技。
抽签定在第二天的晚上，沃尔夫斯堡电视台进行了全程直播，球员们也在训练结束后聚拢在一起，俱乐部大楼每个房间的灯光都亮着。到这个程度谁不关心签运都是假的。
易哲盯着即将要进行的抽签，想了一下，开口说道：“这次我觉得我们可能……”
“易，你闭嘴！”
“赞成！结果出来之前禁止你说话！”
“我们现在不需要上帝！”
身后的人开始拽他的胳膊，旁边的德拉克斯勒上来就要堵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