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不见生命,冰冷而孤寂,浩瀚恒远,黑暗长存的深空。
星空中闪闪发亮的星光,不过是这浩瀚宇宙里,不值一提的点缀。
在这黑暗冰冷的宇宙,群星点缀的星空中,一艘斜面刻有氪星科技院涂彩,长一百六十米,高五十米,宽达九十米,表面坑坑洼洼,残破的氪星对太空探测科技船舰,在孤寂的太空中漂行。
船舰内。
生命营养室。
黑暗冰凉的生命营养室内,突然无声地亮起墙灯,把整间单人生命营养室照得光明白昼。
整间生命营养室,就只摆着一座冷冻舱。
‘嗤·······’
“打开航行记录。”
他眉宇俊朗,脸容大气温和,露出微笑,黑色的长发至肩下,聚焦的瞳孔深邃如黑洞,带着从容不迫的自信,看向那冰凉白雾外投影出的身影。
“飞船经过陨石带,消耗过多的晶体能量,已经达到唤醒生命来决议飞船的最后航程了吗······”
“预计漂流行进能持续18年····”
如果可以,其实他很不想走到这一刻。
中年男人睿智的目光充满着复杂。
投影的光线激射在主控室之中,乔-艾尔的身影被投影出来,看着坐在钢铁座位上的骇尔,眼眸内露出愧疚,不忍的神情。
“够了,骇尔,没必要质疑,也没有必要故作矫态,令我这部分意识感到难言的愧疚不安。我当初复制这部分意识到飞船上,的确是很难抉择,难以相信你会是如此的一个人。但既然这部分意识在这里,那就表示,无论怎样的意识情感波动,都改变不了我当初下定的决心。”
把自己儿子扔在广阔,了无生命,孤寂冰冷的深空之中,他的心情并不好受。
在最后一刻,不论是生还是死,氪星人都有权力决定最后的处境。这是氪星生命议会针对飞船内人员而所保证的最后决定权。
不过骇尔没有一丝的失望,因为离开氪星,就已经是启程一段最好的旅程了。
一列列的投影数据,和表明飞船破损部位的动态投影,显示在骇尔面前。
他在这片璀璨的星空,端坐钢铁座位上,沉默着。
“父亲,是你吗?”
怀念着各种氪星千奇百怪风景,和佐德对练后的每一处淤青,和卡拉开着超速飞车被逮着的会心一笑,养母劳拉制作的美食。
漫无目的的漂流·····
自己已经被冷冻一段时间,在冷冻之初,就已经下达命令,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向着黄色太阳的星系行进。
骇尔目光掠过主控室投影出来的星空宇宙,很明显,曙光并没有找到黄色太阳,也没有按照自己预定的坐标行走,已经偏离到难以锁定地球的程度。
“曙光,报告飞船近况。”
在上这艘飞船,乔-艾尔暗地里提出要复制部分意识上这艘曙光探索号之前,他们一直是一对模范父子。
“内循环防辐射屏障启动中·····”
而在这艘对太空探测科技船舰内,就只有骇尔一个人,以及在飞船起飞时候,植入自己部分意识的养父,乔-艾尔。
骇尔的语气,再也没有见到父亲的欣喜。
骇尔双手撑着健壮的身躯,坐了起来。
“我不理解。难道我们的目标不是一致的吗?不是以拯救氪星为己任吗?”
在氪星地表的时光,是他前世所没有过的充实时光。
他手指轻动了动,双眼从苏醒过来的茫然聚焦,深深的吸了一口冰凉冷气进肺部,那冰冷气息延着喉咙,气管进入自己肺部的刺激,让他感到自己的存在,身体的力量,从骨髓,血液深底汇聚到起来,肌肉再度有力。
冷冻舱发出声音,咧咧地正自动打开盖子,白雾冷气一刹那从冷冻舱中冒出,蔓延整个生命营养室。
有时候生命突然的灵光,比智能系统更能够找到绝处逢生的活路。
冷冻白雾弥漫的生命营养室,突然从墙体隙缝,激射出投影光线,一个目光睿智,脸色冷静的中年男人,被投影出来。
一直是氪星科学院最为令人赞颂的一对。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乔-艾尔的投影随着骇尔的脚步出现,每每听到骇尔怀念氪星与自己相处的时光,就很沉默。
“骇尔·····”
“成功了。”
意料之中的看到航行记录一片空白。
“能量防护罩失效·····”
“飞船最外层破损率达到64%,正在利用工程机械拆除破损外层,加固内层。”
骇尔从冷冻舱起来,高大的黑影从冰冻白雾中走出,他身躯高大,四肢强劲,皮肤紧贴着肌肉线条,勾勒出一副完美的男性荷尔蒙之躯。
既然走到这一刻,那么任何一丝细微的痛苦,他都愿意加诸给乔-艾尔。
冰冷白雾之中。
乔-艾尔那愧疚不忍的神情一顿。
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