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者为俊杰。
被“捉奸在床”的出租辉到底还是选择了老实交待,毕竟在他看来,这不算多大的问题。
泼油漆嘛。
多柔和的手段。
又不是杀人放火。
“力哥,我只是帮帮忙。”
他强颜欢笑,眼神阴沉,注视着傅自力,示意对方是不是该兑现自己的承诺了。
傅自力刚才清楚说过,困惑解答后,就会走。
可是出租辉忘记了。
他对对方是什么印象。
阴险狡诈!
阴险狡诈的人,说话能当真吗?
“辉哥再休息一会。”
傅自力点了点头,不顾出租辉变幻的脸色,放下二郎腿,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留下俩手下如牛头马面杵在床边。
真不人道啊。
起码给人家留点穿衣服的空隙吧。
外间。
傅自力在沙发上坐下,看着茶几上的一大堆道具、以及锡箔纸上的不明粉末,掏出手机。
此时距离江辰给他打电话,只过去了半天时间。
还得归功于那台车的稀有。
不然。
肯定不可能这么效率。
棺材车的确能带来好运啊。
“查到了,那台车的车主是一个绰号出租辉的家伙,我现在在他房间里。”
那一边。
江辰正在小姑江华姿的便利店里,陪铁军拿烟酒。
婚宴烟酒饮料这些东西不可或缺,刚好可以给江华姿提供一笔大生意,按铁军的话来讲,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江辰拿着手机,走出便利店:“出租辉?”
“嗯,以前是开出租的,后来因缘际会攀附上了市里的关系,爬了起来,垄断了半个出租车市场,最大的爱好有两个,吸粉,玩人妻。”
傅自力上身前倾,胳膊枕着大腿,拨弄着锡箔纸,“昨晚他玩嗨了,在酒店睡觉,我找到他的时候,他还不省人事。按照他的说法,昨晚的事他只是按吩咐办事,是绿色置地房产开发有限公司找的他。”
出租辉这个名字闻所未闻,但是听到“绿色置地”几个字,江辰立马明悟了。
啧。
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
干房地产的,都不是善茬啊。
“绿色置地,和你有什
么矛盾?”
傅自力忍不住多了句嘴,谁没有好奇心。
“不是我。是方家。”
这般关系,没必要藏着掖着。
“……”
傅自力微愣,更始料未及,“方家?”
说来话长,江辰没解释,“我知道了,辛苦。”
都没去确认这份口供有几分可靠性。
绿色置地这个名字出来,肯定是真话无疑了。
本来打算通过正当手段解决问题,可对方总是要上强度。
生活好像就是这样。
不欺负别人,别人就会想着欺负你。
“那这个出租辉,怎么处理?”
傅自力问。
绿色置地,在沙城势力雄厚,盘根错节,绝非一个靠女人上位的出租辉可以比拟。
而方家呢。
只不过平头百姓。
傅自力想不通双方能产生什么纠葛,但是既然江辰不说,他自然不会打探。
“送去铁军媳妇那吧,精神卫生中心,适合戒毒。”
“……”
傅自力表情古怪,而后,“嗯”了一声。
“再联系。”
电话挂断。
傅自力放下手机,揉搓了下脸,终于不可抑制的笑了下。
果然。
和他听到真相后产生的感受一样。
如果油漆是泼的江辰家门,或许尚有斡旋的余地。
可是泼方家的门。
傅自力起身,重新走进里间。
出租辉还是以刚才的姿势坐在床上,看见他回来,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忍耐应该已经到了极限。
“力哥,结束了吧?”
傅自力站在床尾,居高临下,点点头,“是结束了。”
出租辉松口气,可旋即便看见对方拿起手机,当着他的面,堂而皇之拨打了报警电话。
“110吗,我要举报,有人吸毒,地址在mendon酒店5015,请你们速度快点。”
出租辉呆滞,而后脸色大变。
“操!”
忍无可忍的他怒骂出声,“姓傅的,你他妈讲不讲规矩!”
傅自力毫无羞愧,简明扼要向帽子同志检举揭发后,放下手机,面对破防的出租辉、以及旁边那位惶惶不安的女人,波澜不惊的脸上反射的只有充当热心市民的光荣感。
“规矩,是
人定的。多少缉毒英雄为了禁毒这项伟大的事业牺牲了生命,你说,我该不该举报。”
“我呸!”
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