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啥用啊,二叔?”林祥顺问,赵有财道:“他下挑杆子就使那玩意,咱不知道他咋处理的,豹子筋让他整的跟皮带似的,弹性大还结实。悬羊蹄子让套上就没跑,咋挣也挣不开,完了咋扑腾还不伤羊腿。”
“那么厉害呐?”听赵有财这么说,赵军有些不解地问道:“爸,那他在哪儿整那多豹筋呐?”
“他师父是魏老道。”赵有财说:“他看他样儿的,他给他师父养的老,完了他师父东西都给他留下了。”
说完这话,赵有财又补充道:“就拥呼那些东西嘛,七零的时候他就跑山里去了,再就没下来。”
魏老道是个道士,跟王大巴掌、赵大柱子一辈的人。那老道不知怎得上山落草,跟着大锅盔上的胡头子混,给那胡子头当军师。
那胡子头人送外号牛大眼珠子,是十八道岗子六七十伙胡子中,唯一能跟王寡妇相提并论的。
以前赵军不知道,但现在他知道了,那些胡子都是他姥爷的手下。而他姥爷留下的所有资源,似乎都被一个人给掌控了。可恨的是,那个人遮遮掩掩的,你要不问他,他能把这些事都带到棺材里去。
想到这里,赵军忍不住地瞪了赵有财一眼。
赵有财被赵军瞪得一愣,但这时就见王强起身张罗要走。
都快十点了,大人不困,孩子还困呢。
众食客牵上狗各回各家,随着赵军把大铁门上锁,赵家结束了一天喧嚣。
赵军进屋,回身把房门插好。新房就是好,外屋地门也是有插锁的。
赵军刚要回身,肩膀上忽然被人拍了一把。
“哎呦我艹!”正在想事的赵军,冷不丁地被吓了一跳。
“爸……”赵军回身见是赵有财,他刚要说话,就见赵有财冲他摆手。
赵军按赵有财示意的,跟着赵有财走进东小屋。看着赵有财把门关上,赵军小声问道:“爸,你有啥事儿啊?”
关好门的赵有财,回身就给了赵军一杵子,道:“你那前儿瞪我干啥?”
“没有,没有,爸。”赵军没承认,然后就见赵有财使眼皮夹了他一下,紧接着小声问赵军说:“宋老歪人没了,他窝棚里那东西是ga扣下呀,还是给家属啊?”
“应该都归家属,他们检查完那窝棚,就应该得让家里上去收拾东西,那还有些乱码七糟的呢。”赵军回应了一句,然后问赵有财道:“爸,你啥意思?”
赵有财没答赵军的话,而是在实木沙发上坐下,嘀咕道:“那要是给家属,就给宋柱子呗?”
“那肯定的。”赵军道:“他们是亲哥俩嘛,宋柱子能管他发送吧?”
“能!”赵有财毫不犹豫地说:“他哥俩关系好,宋铁民跟他老叔也行。”
说完这句,赵有财转头看向赵军,道:“你掺和这事儿,你就盯着点,完了他家属上去,你告诉我。”
“爸,你要那豹子筋呐?”赵军问,赵有财点头道:“嗯呐,豹子筋要到宋柱子手里,我就让你李叔去给买来。”
赵军闻言,侧身挤坐到赵有财身旁,嬉皮笑脸地问道:“爸,你要那干啥呀?”
“你管老子干啥呢?”赵有财说着一侧身,尽量让自己远离赵军。紧接着,赵有财回手想去裤兜里掏烟,却被赵军一把抓住。
“干啥呀?”赵有财冲赵军瞪眼,赵军道:“爸,我们好几次整悬羊都没整着,你说你会,你也不吱个声。”
“我吱啥声啊?”赵有财瞥了赵军一眼,道:“你多能耐呀?你还用我吱声吗?”
说着,赵有财甩开赵军的手,然后从裤兜里拿出石林烟,抽出一颗塞在嘴里。
“爸,这啥话呢?”赵军笑着夺过赵有财手里的火柴盒,划着火柴为赵有财点着烟。
赵有财抽了口烟,瞥了眼赵军道:“永兴姓秦那小子,说是你教的他下捉脚。”
“啊……”赵军咔吧下眼睛,想起赵有财说的是谁,便道:“他自己使得老方法,下的那木制捉脚。”
说完这句,赵军一歪头,道:“但别说,他好悬没给悬羊抓住。”
“好悬他也抓不住。”赵有财道:“悬羊那腿才有劲呢,套住是套住,它一蹬蹬就开。”
“嗯,好像是。”听赵有财这么说,赵军点头道:“我那次跟宝玉,我俩下那玩意也没好使嘛。”
“套子啊、捉脚啊,都白扯。”赵有财道:“老辈人都说嘛,悬羊带灵气,得用隔路的招才能逮着它。”
“是,是。”赵军感觉赵有财说的是废话,但他想从赵有财口中得知一些有用信息,他就得顺着赵有财往下说。
这时赵有财拿着烟盒,放在木制的茶几上,对赵军道:“这是青石砬子跟青石顶子中间那河汊子,这边是咱们,那边儿就是永兴吗?”
赵军闻言点头,年前陶大宝带人追杀熊鬼子,就是跨过那河汊子过来的。
“过到永兴那边,顺着河汊子一直往下走。”赵有财用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