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玉对赵军的不配合很是无奈,但他也知自己哥哥没啥文化,当即便道:“咱不认识,有人认识啊!”
“谁呀?”赵军追问,李宝玉笑道:“王德宝、秦福天呐!”
“哎呀!”听李宝玉这话,不光赵军,就连陈维义四人也是眼前一亮。
可不咋地,那王、秦二人在北七大班巡林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能不知道哪里有人压窝棚吗?
这时,陈维义、刘国栋都看向赵军,赵军毫不犹豫地说:“陈所长、刘队长,要不咱们现在就走,上永利屯拉着他俩,完了咱再上趟北七大班。”
“赵组长,你能跟我们去,那真是太好了。”陈维义四人说话就起身,陈维义更是对赵军道:“都说你是跑山的行家,你对这山场还熟悉,万一需要追人、找人啥的,就得你带我们了。”
听陈维义说赵军是跑山的行家,赵有财小眼睛一瞪,眼睛里满是不服。
不过在外人面前,赵有财对赵军始终是慈父形象。此时看众人起身,赵有财也忙撂下茶缸从实木沙发上站起,道:“吃完饭再走呗,都这时候了,得吃晚上饭呐。”
“不吃了,赵师傅。”陈维义婉拒道:“我们这就走了,饿就在车上嚼口干粮,垫吧一口得了。”
说完,四人就往外走。赵军落后四人一步,说自己要换身衣服,便让赵有财送陈维义四人出门。
“儿子!”听说赵军又要走,王美兰很是心疼地道:“这又不在家吃饭啦?”
这几天,赵军经常不在家吃晚饭,而且一进山就是很晚才回来。为此,王美兰、马玲都很心疼。
“哎。”赵军闻言,叹了口气,道:“行啊,妈,赶紧给那人抓住得了。”
说完,赵军就向西大屋走去,马玲紧忙跟上。
赵军结婚以后,就不像以前了。他跟马玲的卧室,几乎没别人进。
此时李宝玉等人留在外头,李宝玉主动地对王美兰道:“大娘,你不用惦记,我跟我哥哥去。”
李宝玉话音落下,张援民也表态道:“我也去!”
“张大哥,你就拉倒吧。”李宝玉瞥了张援民一眼,笑道:“你去了,整不好,我们还得照顾你。”
“啥玩意就照顾我呀?”张援民瞪着李宝玉,道:“那我兄弟真要遇着啥事儿,那不都得我给他出谋划策吗?你能行啊?”
“我咋不行呢?”李宝玉一梗脖子,道:“刚才那问谁能找着北七大班压窝棚的,那不是我提议,找那俩护林员的吗?你出谋划策?那你咋没吱声呢?”
“我……”张援民语塞,周围众人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俩人吵嘴。
见张援民被自己质问的说不出话来,李宝玉哈哈一笑,道:“我最近一有空闲,就在家苦读兵书,当真是受益匪浅呐!”
河北一行,李如海、张援民出尽风头。
回来永安,解臣又在寻宝中立下奇功。如此一来,就只有李宝玉寸功未立,被人当苦力使唤。
不甘心的李宝玉,捧着从张援民手里借来的《三十六计》翻看数遍,自以为得到了兵家真传。
“哎,大哥。”最近李彤云有心拉拢李宝玉共击李如海,所以此时她开口夸李宝玉,道:“我军哥昨天不还说呢么,说最近发现你内秀,可有智慧了。”
“哈哈……”李宝玉闻言得意一笑,然后瞥眼张援民,道:“我呀,我都应该叫诸葛宝玉。”
“你……”张援民刚要说些什么,却听解臣道:“李哥,你咋地也不能给姓改了啊。”
众人闻言哄笑,李宝玉抬手冲解臣一甩,道:“你知道啥,这是外号,什么改姓!”
“就是!”金小梅也是闲的,笑呵地夸自己大儿子,道:“小军说了,我们宝玉分析那坏人,分析的头头是道,完了跑的还快。就是咱在派出所没人,要不高低给宝玉送去干jc。”
“你等会儿,妈。”忽然,李如海拦住金小梅,然后掰着手指头,道:“我哥聪明,跑的还快……”
说到这里,李如海抬头看着李宝玉,道:“哥,你应该叫诸葛蒙细呀。”
“哈哈哈……”笑声差点掀翻了房盖,李宝玉怪叫一声,纵身扑向李如海。
李如海往旁一蹿,闪到了赵金辉身后,用赵金辉那大身板子躲避李宝玉追拿。
“笑啥呢?”这时,赵军从里屋走出,他换下了林场工服穿上了王美兰给他缝的灰色布褂。布褂前襟两侧,各有两个大口袋,这四个口袋里不知道装了什么,都鼓鼓的。
“哥哥!”
“兄弟!”
“军哥!”
看赵军出来,李宝玉、张援民、解臣几人纷纷起身,都想与赵军同去。
赵军知道他们心意,抬手对几人道:“又不是啥好活儿,就别往里搭人了。你们在家,看好了家,比啥都强。”
在榔头暴徒落网前,赵军这颗心始终悬着,要不然他也不会主动要求与陈维义等人同去。此时的赵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