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墨看了他一眼,“检查一下内外的损失,我需要向陛下汇报。”
……
……
半日之后,姬嘉树在演武堂的正屋内,再次见到了震山先生。
满脸皱纹的老人脸上满是疲惫,像是一日之间老了十岁。
“核查完了吗?”
姬墨坐在主位,问道。
震山先生点了点头,“天道十二宫的十二掌院,有三个仙逝了,算上浩然,损失了四位掌院。”
“地阶弟子各宫损失过半,失踪四十七人,死亡……二百九十七人。”
姬嘉树听见这个数字,双手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比谁都清楚,培养一位能到达地阶的弟子要花费多少的精力和资源,这些弟子更是将来进阶天阶的后备军。
这些弟子们是整个南楚甚至整个修行界的希望,一下子损失这么多的地阶弟子,中原修行界甚至会出现断代的可能。
“地阶以下的弟子,损失的数量目前还没有算出来,”震山先生道,“光山道上的尸体,就还没有清理完,各宫室内还有其他自相残杀死亡的弟子。”
经此一役,整个稷下学宫,甚至整个中原修行界都元气大伤。
姬嘉树整个人几乎都如同置身冰窖,本能地看向身边的父亲。
身为中原修行界之首的姬墨,听到这个消息,恐怕收到的打击更大。
然而姬墨听震山先生说完,他闭目沉默了许久,睁开双眼。
“只是损失过半,又不是全被灭了。”
“如今之计,是如何让稷下学宫尽快重建。”
他看向震山先生,“是时候选出新一任学宫祭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