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粘稠,明显还未干涸,就好像是刚抹上去的一般。
“……我嘞个。”
为了恐怖氛围竟然还做了道具血吗喂!?是道具血吧!?
虞幸心里一颤,没控制住差点把相机扔出去,其他人被他的动静吸引,纷纷看过来。
“怎么了?”棕发小哥伸头,见虞幸脸色白得吓人,不由好笑,“还没开始呢你就吓着了?”
张舒雅被拒绝有点不开心,但她高傲,听到照顾这两个字也就知道对方没把她的能力放在眼里。她不想再做多余的争取,剩下的方瑞和冰碴子赵一酒之间,她根本不用考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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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手一接触到虞幸的皮肤,他就感到冷气顺着这一处直接窜上天灵盖,冻得他整个人都僵硬了。
这天聊不下去。
大部队分散后,空旷破旧的工厂就显得更阴森了,说话声音稍微大一点都会有回音,加上窗外的雨声,给人一种有不属于他们的脚步声跟着他们一样的错觉。
“这是什么?”他有点慌。
赵一酒看出他挣扎得吃力,拽住了他的后衣领,虞幸只感觉对方一接触到自己,老鼠洞里的人手就松开了。
可是乍一看到还是会下意识被吓啊!
我只是想找个工资看得过去的工作而已,为什么要受这种罪……嘤。
相机冰冷的触感让他想起冷藏柜里的尸体,他悄悄叹了口气,将相机举至眼前,利用夜视模式观察了一下周围。
“尸体你熟?”赵一酒瞥了他一眼,有点意外。
然而,事实证明,男人的第六感也是很强大的。
“总、总的来说,就是你如果告诉我这儿真有鬼,我也可以接受。”虞幸的声音在故作镇定中打着颤,回头看了看,工厂大门已经远离了他,“我能现在走吗,再也不回来的那种。”
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想表达什么:
按照张舒雅说的,这东西勉强能有个合理解释,可不管是故意布置的道具还是藏起来的人,可以自动消失吗?
这好像说不过去。
冰凉,松弛,触感像死人的手。
能用的机器早就撤走,剩下几张损坏的设备立在空地上,地面布满了灰尘和破布袋、碎木板。
虞幸脸色苍白:“无神论者……我时而是时而不是,一般考试成绩公布前和游戏抽卡时不是,其他时候都是。”
虞幸把相机放到地上,从工装裤口袋里掏出根铁丝就凑了过去。
两个青年一路无话,赵一酒似乎是性格如此,而虞幸则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方瑞,今年刚毕业。”棕发小哥一身短袖显得有点突出,任谁都得感叹一句小伙子你是真不怕冷啊。
“对哦,我太兴奋了忘记了。”长卷发女生响应得很积极,她的声音和人一样略带张扬,非常外向,“我叫张舒雅,特别喜欢看恐怖片,去过国内大大小小的鬼屋,对于各种套路掌握很深哦~”
“刚才那只手,不像假的。”虞幸皱起眉头,察觉到不对劲,他摸着手腕处的皮肤,搓了搓浮起的一圈鸡皮疙瘩喃喃道,“尸体我熟,它就像那种已经完成自溶分解,但还没有开始腐烂的……”
清秀男人倒是反应过来,迅速摸了一遍自己的相机,嗅了嗅手心:“我相机上也有。”
虞幸自然是和沉默的赵一酒分在了一起。
“两两走可以啊!”张舒雅笑吟吟地往虞幸这儿瞟了一眼,“我重度颜控,你们懂的。嗯……虞幸对吧?我们一组吧,这样我就可以罩着你啦?”
庆元制药厂装修粗糙,门锁当然也用不上密码锁电子锁这种东西。
“别吧,这个时候你讲鬼故事,我可就要当真了啊。”虞幸试探着后退了一步,那紧张的神色成功让赵一酒感到一丝好笑。
那是一只手掌!
一只男人的手从应该是被老鼠或虫子啃食出来的洞中挤出,长了眼睛一般,死死扣住了虞幸的手腕!
“有血……血……”虞幸扬着相机给棕发小哥看,当然了,对方在一片黑咕隆咚里啥也没看见。
“是吗。”赵一酒的面容在黑暗中看不太清,他好像是回头瞥了虞幸一眼,在虞幸无辜而真诚的表情中眨了眨眼,再次沉默。
“……”
这扇门位于走廊尽头,拦住了两人的去路,赵一酒明显是打算继续走。
“后来你们一个个进来,我一直没发现最开始的影子到底是谁。”
“你怕鬼?”冷淡的声音如一盆凉水浇在冰箱里,瞬间冻成冰棍,虞幸一愣,才反应过来赵一酒在主动搭话。
赵一酒“呵”了一声没深究,沉默片刻,像是在思考,没过多久他看了一眼虞幸,终于说:“……今天晚上有点奇怪。”
可就在这时,他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时间宝贵,象征性互相鼓励几句,众人就散开,朝自己的搜查范围走去。
“赵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