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厕所门前,迟疑地伸出头去往里看。
“应该是被鬼物的非正常力量封住了。”赵一酒身手利落地一脚踹在门上,大门晃都没晃一下。
脚腕处传来猛烈地拉力,她被扯到地上,手机顺势飞出,砸到墙上照亮了一小片墙角。
他苦着脸叨逼叨:“你说,为什么鬼可以干扰电子设备呢?这是不是佐证了一些人的磁场理论?期末考的时候根本不用信号屏蔽仪,放只鬼在走廊上,效果拔群了就。”
她又往里看了看,从门板的震动幅度看出,敲门的是最后一个隔间。
就在她惊呼出声后,碰到她脚腕的东西不仅没有离开,反而一下子把她扣住!
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腿爬上来,最终,阴冷的压力停留在她的双眼上。
故意把电池分配地点告诉内定的,通过分开走的提议,方便淘汰别人?
最开始提出两两分组的是……方瑞。
没想到真让他诈出来了。
一八五.二四八.一八五.三五
赵一酒脑子里的思绪一下子清晰,综上所述,很可能……虞幸在演他!
这种厕所的门下有条缝。
那么问题来了,正常人谁会没有脚印?几个应聘者的脚印都杂乱分布在各处,可以在这么多灰中不留下痕迹的……只能是鬼吧?虞幸在一开始就知道郝助理是鬼,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
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转身跑到门边拍打起来:“谁在外面?该死的,还把门锁了……”
她脚步匆匆出了厕所,推测着衣角的方向,进入了不远处的更衣室。
“方瑞去上厕所了到现在都没回来,其他四位离我很远,我现在一个人在大厅里……等等,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这声音若有若无,似乎是从厕所那边发出来的。
好好的组队打副本,怎么变成单刷了呢?
是在扮猪吃虎吗!?
突然,有什么冰冷的东西碰了碰她的脚腕,让她一下子鸡皮疙瘩升起一片。
足足僵持了五分多钟,她终于是不甘心地停了下来,确定外面的人就算没走,也不会给她开门了。
“我就知道!意料之中!”
这更奇怪了。
“不要啊!!!”
“这样考生还能写的下去卷子,我就佩服他们。”赵一酒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接这个无聊的假想话题,说完他就后悔了,怎么就被虞幸这玩意儿的不着调传染了呢?
当他们穿过大厅,成功来到大门处时,虞幸的怨念达到了顶峰。
大门根本打不开,虞幸捏着铁丝鼓捣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没锁,开不了是有别的原因。”
人呢?
半晌,它才悄悄缩回去,顺便关上了门。
“……哼,还真当我这么容易被吓到?”她脑海里浮现出鬼屋布置者胜利的嘴脸,干脆踩着高跟鞋“噔噔噔”上前,拉了拉最后一个隔间的门。
赵一酒是现在才发现,通往大门的脚印只有他和虞幸的,于是想起零点的时候,虞幸曾问郝助理冷不冷,还目送着郝助理离开,于是想套个话。
不会吧?
道具可以配合吓人,但手电可是她自己从家带的啊,这个时候坏掉,有这么巧的事吗?
她心中隐隐犯了嘀咕,家中老人说过,常在河边走,总有湿鞋日,该不会……这地方真不干净吧?
“不,不可能,都是心理作用。”她喜欢玩鬼屋看恐怖片,都是因为知道鬼不存在,才有一种去探究真相的兴趣。
推演公司的道具做得太逼真了,还会眨眼睛,还会伸舌头。
可什么也没有就很离谱,没人的话,谁敲的门?
“这里也没有……”
必须一提的是,他们的手机虽然显示一切正常,也有信号,但拨出去的电话永远打不通,各类社交软件上的发言则会获得一个红色感叹号。
他便不再做尝试,反倒是一低头,眉头皱了皱。
她看清楚了究竟是什么在她眼前。
像是在故意逃避她似的。衣角一动,消失在墙后。
她无声地喃喃道:方瑞真不靠谱啊……早知道不如选那个赵一酒做搭档了,起码不会把一个女孩子丢在原地就不管了吧?
“彭!”
张舒雅不会知道自己躲过了什么,她看着房间里一排排带标签的柜子,还有横在房间中央的四张供人坐着换衣服的大长椅,感到匪夷所思。
“还有五分钟……”她流下一滴冷汗,抿了抿唇。
张舒雅掏出手电,打算用手电提供视野,结果手电闪了两下,发出“兹——”的轻微响声,然后,在她惊讶的目光中灭了。
在原地等待了一会儿,听着越来越急促的声音,张舒雅一咬牙,还是往厕所里走过去。
正好他借口上厕所,就玩儿失踪!
那舌头好长,让她想起庆元制药厂上吊自杀的老板。
赵一酒却眼睛一眯,有种不着边际的猜测居然被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