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赤金听店家这么回话,心里头高兴极了,这可给了他一个诋毁自己的大好开场,他说道:“迎接乌赤金?爷告诉你,他们是接迎乌赤金,我可是来降罪乌赤金。东牙国发生了那么多事,这家伙都躲哪里去了?福利生气他气个半死,要不是他跟福利生是表兄弟,早就把他砍了。
前几天福利生还求我去东牙国商讨要事,听到乌赤金三月十五要来百寿国招摇撞骗,急着让我特别赶来降罪于他。”
乌赤金这么一喊,饭店里所有宾客的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来,但差别是没人把他的话当话。大家都知道眼下没人有办法进出黑山封印,此人却说前几天上东牙国去商议要事,今天又赶下山来传令降罪乌赤金,上山下山既然如此简单,这十七万联军又何须齐聚于此呢?更别说福利生这等谨言慎行之人,怎么会找这么一个咋咋呼呼的人来传令呢?
这时倒是一位鲲鹏国副将先开了口,问道:“这位先生贵姓?我是鲲鹏国副将纪云鹏,适才先生说刚从东牙国下来,能否跟您打听一件事?”
“免贵,姓黑。想问什么事?”乌赤金把姓乌改成姓黑,准备好好的自黑一场。
“是这样的,敝国少主星月王子已滞留东牙国多时,不知黑先生在东牙国是否见过?他的近况如何?”这个纪云鹏尽管感觉这瘦黑汉子满嘴谎言,但基于立功心切,抱着姑且一试的想法探探口风,说不定瞎猫碰上死耗子,能探听到一点少主的消息。
“星月王子嘛,好说。昨天晚宴时刚好就跟他同桌,我们聊得很是投缘。”乌赤金故意投其所好,要借此取得信任,接着说道:“他在东牙国好得很,也不知从哪探听到我精通占卜之术,所以一定要跟我请教,我见他态度诚恳,就随意指点他一二。”
这句话可让纪云鹏上了心,原来前段时间星月王子的确热衷于占卜之术,此事除了近身几人外,旁人对此事并无所知,听此人这么说起,倒是有点可信之处,于是又接着问道:“再请教黑先生,敝国少主身体可安好?”
“十几岁的年轻人有啥不好,能吃能睡的,就是年纪轻轻居然怕冷,就连吃顿饭,那皮裘也得穿得严严实实的,活像个老头子。不过酒量不错,勉强能跟得上,我们那一顿饭喝了不下几十杯呢。”
纪云鹏听他把星月王子的特征说出了九成真,对他所言更是信了几分,便试着进一步说道:“刚刚听先生所言,竟能随意进出东牙国,想必这黑山封印也困不住先生,敝人想请先生领我过黑山封印,相迎星月王子下山,鲲鹏国愿付出任何代价。”
“你?不成。你这样子一看便知功夫太差,别说过不了封印,就算进去了,也躲不过里面几千个蓝衣军,我可护不了你,你瞧那乐清秋武功之高,不也是进得了黑山封印,却躲不过封印里蓝衣军的毒手?
我这么说吧,以我的功夫,进出黑山封印还勉强可以,要捎上任何人却是万万做不到,若是帮忙传话或许能试试。”乌赤金虚张声势的说着。
“也行,传话也行。不知怎么个传法?”
“你这个军爷也是忒有趣,传话不就是你把想传的话告诉我,我把你的话传给他,不然还能怎么传?”乌赤金故意要钓纪云鹏上钩。
“那是,那是,我失言了。我想问的是,黑先生帮忙传话的代价为何?”纪云鹏心想,有钱能使鬼推磨,尤其像这种满嘴油腻之人,又是喜欢借神鬼之说的敛财之辈,只要愿意花钱,没有办不成的事。
乌赤金故意睁大眼瞪着纪云鹏说道:“代价?传个话要啥代价?你当我是谁?连东牙国主福利生都奉我为座上宾,你竟然跟我谈代价?免了,有话你自己传吧,这张脸我还要呢。?”
乌赤金与纪云鹏这一来一往的对话,成功的吸引了大家的注意,看来这中年瘦汉似乎不是瞎说,或许他讲的话也有其可信之处。
乌赤金见众人把注意力都转了过来,便又热烈的跟凉风聊上:“别说是福利生,那年永隽对乌赤金也是多有不满,想那年永隽不但是三大阁主之一,更是东牙国第一高手,哪里就比不上乌赤金,凭什么让乌赤金一个人在万山诸国抢尽风头??”
“黑老哥,这你还真别说,至少乌赤金的计谋手段那的确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万山诸国又有谁没领教过?”凉风顺着乌赤金的话向下说。
“乌赤金这家伙,他可别忘了他的身份地位在过去是东牙国老国主给的,现在则是福利生给的,万山诸国敬他有一大半敬的是这身份地位,要是没这身份地位,他见着我还得尊称我黑老师。
不信的话,大家今晚等着瞧,我就当着他的面将福利生的饬令一传,你看乌赤金敢不敢回我半句话。”乌赤金愈讲愈严重,一旁的宾客也愈听愈有味。
这时一位冷川国的礼宾官员走过来问道:“黑先生,敝人冷川国周通海。想请教一下,这乌赤金今晚在百寿国露面,难道不是福利生授意的吗?若不是福利生授意的,那乌赤金拿什么来让笃敬接任东牙国擎天阁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