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木箱子是她在流放路上时,有次跟官兵们一起去街上的时候特意买的,很轻便,里边空间大,可以放不少东西。
祝如如在里面放了一些自己做的药丸,银针,和一些急救类药丸药粉等。
那些药丸药粉有些是她从空间药店拿出来的。用了纸包,和这个时空能买到的小瓷瓶装着。
接着又拿了斗笠和蓑衣,往身上穿戴。
刚穿戴好,忽然见孟怀宴也穿着蓑衣戴着斗笠从后屋走了出来。
不用猜都能知道,他这是想跟她一起去孟建业家呢。
祝如如笑道:“阿宴,你留在家里就好了。”
“不好。”孟怀宴眉头轻轻拧了一下,坚持道:“我跟你一起去。”
怕祝如如不同意,又连忙补了一句,“我可以给你提药箱。”
他那副模样儿,就像个缠着大人要跟着一起去逛超市的小孩一般。
祝如如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倒也没再反对了。他想去就去吧!
见祝如如同意了,那双深茶色眸子里微微闪动了一下。
祝如如此时已经转过了头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屋子,外边的雨还没有停,噼里啪啦的砸在他们的斗笠上。
“孟叔,走吧。”祝如如看了眼孟建业。
昨天忽然天气突变,孟建业将他的二弟和三弟一家全都接来了他家的房子。
将近二十口人,全挤在一个房子里。
他家抽到的房子虽然破烂,好在不算小,有三个房间,堂屋也宽敞。房子原先的主人想必也是一个人多的大家庭。
孟建业家里人多,上有两个老人,下有四个孩子,能抽到村子里最大的一栋房子,也算是上天眷顾。
到了孟建业家的房子外,祝如如看了眼被吹榻的一半屋顶,有些庆幸提前让冯伯将自家的屋顶加结实了。昨天那么大的风,如果没有加固,指不定现在也塌了……
“孟叔,他们在哪?”祝如如询问孟建业,受伤的两个人现在在哪里。
“就在里边的厢房里。”
孟建业将祝如如领进屋子。
屋顶榻了一半,房子里已经灌了很多水,尤其是堂屋,里边的水已经差不多能到脚踝处了。
孟建业在里头铺了一些石头和木板,让他们能直接走到旁边的厢房。
此时,两间没有坍塌的厢房里,全都挤满了人,一个个的或坐或站着。
祝如如站在门边,光是看着里边黑压压的人影,头就有些大。
“如如,你来啦!”
看到祝如如出现在门边,一直焦急等着她的季春香连忙从人堆里挤了过来。一把拉住祝如如的手,拉着她往屋子里走。
“如如,你可算来了,我家阿岳和他二叔被塌下来的房顶给压到了,身上痛得不行,你快帮忙看看他们如何了?”
越过一堆人,祝如如总算是见到了孟诚岳,和他的二叔孟建昌。
两人此刻并排躺在两张草席上。
他们身上倒是没有多少血迹,不过脸色白得很难看,额头上还冒着汗珠。一看,就是疼痛出来的。
躺在左边的孟建昌,嘴里一直在不停的在哀痛着,应该是个怕痛的。
右边的孟诚岳倒是能忍一些,只是紧紧你咬着自己的唇。
看到祝如如过来,孟诚岳眼睛骤然亮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坐起身来跟她打招呼,但是刚动一下,身上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孟诚岳再也忍不住了,痛呼了出来。
一旁的季春香心疼得不行,立马蹲下去将他按住。
“阿岳,你身上疼,乱动做什么?”
“你爹已经将如如叫过来了,不要担心,你会没事的。”
“你快跟如如说说,你哪里痛……”
孟诚岳没理会他娘在他耳边的絮叨,抬着惨白的脸望着祝如如,看起来似乎很不好意思。
大约是觉得自己刚刚的那声痛呼声有些丢脸吧。
祝如如低头看了他一眼,也蹲了下来。
见孟诚岳欲言又止却半天没说话,便主动道:“听你娘的话,不要乱动。”
“告诉我,你身上哪些地方痛。”
祝如如声音虽然简练,不过还算温和。
孟诚岳盯着她的脸庞看了两眼,连忙移开,接着同祝如如说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痛处。
最痛的是前胸,还有一条大腿和肩膀也有些痛。
祝如如初步了解了一下之后,就准备开始上手检查了。
“待会儿我会碰触你受伤的地方,有可能还会用些力气按压什么的,如果痛不要忍着,可以叫出来,也可以告诉我疼痛的程度。”
祝如如这次的语气透着几分严肃。
能让人不自觉的听从。
孟诚岳便是这般,不自觉的便点了点头,“好。”
祝如如也就不再多说废话了,开始上手检查孟诚岳的伤情。
她先是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