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尘眼中露出一抹惊色。
隔着因果大幕，他都能感受到虚道人那滔天恨意。
“云鹤？”
娄灵阳微微一惊：“你说三千道门之主云鹤是你师弟？”
下一刻，他面色变得无比阴沉：
“真没想到他藏的那么深，也难怪他敢开创三千道门，说什么要参悟三千种神通。
他身上有真正新鲜的古圣王之血，要镇压三千小仙倒是不难。”
“你连我师弟是谁都不知道，还敢跑来我这里大言不惭？”
虚道人止住笑声，眯着眼睛看着娄灵阳：
“莫非以为我如今落魄了，就对付不了你了？”
娄灵阳连忙道：“前辈，我虽不清楚这件事，但我真有把握掌握史龙之书，放你出去。
你若是杀了我，那此局就破了。”
“此局？”
虚道人神色一动：“三十六乾坤局？”
娄灵阳点点头：“正是，以前辈的学识，理当知晓三十六乾坤局正是参悟史龙之书的唯一法门。
我有把握走到最后，现如今，我已经收集到数枚书心之灵。”
“能够开启三十六乾坤局，说明轮回仙门已经允许外人参悟史龙之书，但眼下的轮回仙门，必然不会赞同。”
“所以你来自后世，嘿嘿。”
虚道人嘴角微微上扬：
“可惜我手中已没有你要的煌煌帝瞳，你如今还有几分把握？”
娄灵阳沉吟道：“把握一直都很大。”
方尘知道他这句话不是在撒谎。
毕竟这位本身就是史龙之书，这次的目的不是参悟，而是吞噬。
到那时候，娄灵阳便会恢复全盛时期的状态，尤胜过往。
“你这句话倒是没骗我，你要么是个大傻子，真认为自己能掌握史龙之书，要么你就是有我不知道的底牌。”
虚道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前辈，您那位师弟现如今的下落我已经有些线索，等前辈出去以后，必能轻易寻到他。”
娄灵阳道。
“那可就太好了，不过我没有煌煌帝瞳，你真要掌握了史龙之书，还会放我出去？”
虚道人似笑非笑道。
“那是自然，晚辈也有诸多敌手，届时若能与前辈联手，对我们都有极大好处。”
娄灵阳道。
顿了顿，他脸上露出好奇之色：
“前辈可知道云鹤夺走的煌煌帝瞳，如今在何处？”
“我怎么知道？”
虚道人翻了个白眼。
娄灵阳沉默了半晌，便起身道：
“那能否请前辈借我一些虚灵才能拥有的规则之力？”
“要借规则之力？”
虚道人忍不住笑道：
“我所掌握的规则之力数之不清，你要借哪一种？”
“前辈都有哪些规则之力，容晚辈挑选几种便是。”
娄灵阳目光一动。
虚道人再次发出一阵大笑：
“你这个傻孩子，我都被打成这样了，你还觉得我能掌握几种规则之力啊？”
“……”
娄灵阳心中暗暗告诫自己，要心平气和。
他脸上挤出一抹强笑：
“那晚辈就先行告退了。”
虚道人看着他朝门外走去，就在娄灵阳即将离开的时候，他淡淡道：
“我还掌握有最后一种规则之力，你要借吗？”
“要！”
娄灵阳立即转身点头。
虚道人指着桌子上的茶：
“规则之力就在其中，若你刚刚一口饮尽，就能发现它的存在。”
“这杯茶？”
娄灵阳有些惊讶，他心中狐疑，这老东西是不是又想耍他。
大概沉思了一息，他快步上前举起茶杯便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他打了一个饱嗝。
一股淡淡的，黑色的雾气从他嘴里喷了出来。
“这是……”
娄灵阳眼中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茶里果然有些神异的力量。
“这是我如今所掌握的最后一种规则之力。”
虚道人似笑非笑：
“他们之所以弄不死我，只能把我关在这里面，就是因为这种规则之力的存在。”
“在我之前，虚族里只有两位虚灵有幸掌握此等力量，我是第三位，至于以后，估计也没有虚灵能够掌握此法了。”
“请前辈赐教。”
娄灵阳恭谨抱拳。
“你可以用这股力量，化作一个弱点。”
“这个弱点你要如何设计，都随你心意，要让你的敌人猜不透，摸不着。”
“弱点不破，你就是真正的不死之身。”
虚道人淡笑道：“这道规则之力，名曰：不朽。”
“不朽……”
娄灵阳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之色。
他似乎……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