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
整整二天,前来刘家来吊唁的人连续不断。木鱼声、和尚的诵经声响彻三里之外。
凡是来人就要哭,因此,毓惠、洪英的爽子都哭哑了。
第三天上午,出殡时刻到。
主持人叫刘镛爬上灵柩,敲了一枚子孙钉,又有人抱着冬梅、秋梅也敲了一下。
冬梅、秋梅敲子孙钉,一旁几位看热闹的婶婶在私下嘀咕。
一个说:唉,也真是遗憾,刘家这么一个家庭,就是没有一个孙子。
一个说:孙子孙女不都一样。
一个说:子孙钉应该是孙子敲,女人么总要出嫁的,到一百岁也是人家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上述谈话正好被毓惠听到。她感到自己有一种负罪感,自己也欠了刘家的债。于是,扶着灵柩嚎啕大哭:公公啊,我对不住您呀,是我欠了刘家的债呀。您要保佑刘家呀,你要刘家儿孙满堂呀!
还是洪英硬着把毓惠拉开,说:姐,在这种场合,你说这样的话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