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范玉萍、桃花和林哲三人坐在院子里在聊天,思荷和颐和在堂屋里的煤油灯下写作业,文夕从假山上下来跳到范玉萍的腿上躺着,林哲说:“家里少了清平好像突然有些不习惯了。”范玉萍抚摸着文夕说:“他在成都总好过在这里吧,他是头孙他爷爷奶奶一定爱他爱的不得了。”桃花对范玉萍说:“怎么,你真的不想他啊?”范玉萍笑道:“想他干什么?我这里不是还有俩个小祖宗要我操心啊!”林哲握住俩个太太的手说:“对不起,让你们跟着我受委屈了!”桃花说:“别这么说,你大老远从重庆调到长沙来,是我们连累了你才是。”范玉萍笑道:“他委屈?他是求之不得,家里俩个太太不够,外面还有狐狸精惦记着,多好啊!”林哲说:“哎呀,玉萍,我求求你饶了我吧!”范玉萍抿着嘴笑道:“怎么了?伸冤啊?”桃花打了范玉萍一下说:“好好的你总说些不靠谱的话,林哲已经很优秀了!”范玉萍说:“好,我不妨碍你们恩爱啊,诶,你今晚到我姐那屋里睡啊,我想睡个安稳觉,你那鼾声啊跟打雷似的。”思荷用手肘推了推颐和说:“你看他们。”颐和抬起头来说:“怎么了?”思荷说:“你没看出什么东西来吗?”颐和摇摇头又低头继续写作业。思荷用手撑起下巴傻傻地看着他们,突然范玉萍回头说:“思荷,你看什么呢,作业写完了吗?”思荷赶紧低下头写作业。
一个月后的一天早上,桃花看见范玉萍在收拾行李问:“你这是打算要去哪里?”范玉萍看着桃花说:“今天医院里有车去沅江,这不是刚好顺路吗?”桃花点点头说:“那你要小心一点,如果发现情况不对记得赶紧跑。”范玉萍笑着说:“你就放心吧,我的姐姐,情况还不至于你想的那么复杂!”说完就提着箱子走了出去,初秋的太阳火辣辣地烤着一片金黄的大地,范玉萍独自走在乡间的田野里,她头戴着一顶草帽,身着普通民妇的衣服,脚下穿着一双轻便的布鞋,在她怀里藏在那把勃朗宁手枪,经过打听她总算来到芋头乡怀塘村,走进村落范玉萍先是仔细观察了一下村子的周遭环境,然后走近了靠在塘边的一栋土砖房,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民房,门前蹲在一条大黄狗突然起身盯着范玉萍开始叫了起来,那个汉子将狗叫住:“黄毛,不要叫!” 那条叫黄毛的狗乖乖地回到汉子身边,范玉萍上前看着眼前这个年纪三十左右的汉子,他坐在门口织着渔网,不远处一个五、六岁左右大的女孩子坐在地上剥着花生吃,男人抬头看着来人,这眼眉与师娘倒是颇有几分相似,“请问这是曾庆禾的家吗?”范玉萍走近那个汉子问,这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看着眼前的女人点了点头,仔细看他的样貌跟师娘和秦壶都挂像(湖南方言:都像),他转头对着里面说:“堂客,屋里来客了,你倒杯水来招待一下!”屋里走出一个二十几岁的相貌普通的农妇,她笑着递给范玉萍一个粗糙是陶碗,范玉萍连忙说了声:“谢谢,打扰了!” 汉子问:“我是曾庆禾,你找我做莫子?”范玉萍一时倒还不晓得怎么说了,就赶紧端着碗喝了一口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玉镯递给他,汉子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将手在身上擦了擦接过玉镯问:“她现在怎么样了?”范玉萍低下头轻声说:“她几个月前去世了。” 曾庆禾听完叹了口气后点了一下头说:“也好,果个(这个)年头都蛮难的!”范玉萍看到他面无表情地将玉镯递给他堂客,他看了范玉萍一眼又低头开始织渔网,这时那个小女孩走了过来拉了拉范玉萍的裤子,范玉萍转身看她正递给范玉萍一个矮凳,范玉萍蹲下身子抚摸着她的小脸蛋,然后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几包点心递给她说:“给你,里面有糖果!”小女孩开心地抱着点心进了屋里喊:“母妈,阿姨给我们买了糖.....”曾庆禾听到女儿的声音后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他又看了一眼范玉萍说:“进屋坐吧!” 范玉萍起身走进了屋里,屋里面非常简陋,一张破旧的八仙桌和三张破凳子摆放在靠墙的位置上,地面是一坨一坨的硬土,范玉萍坐在八仙桌旁的凳子上,曾庆禾对着他堂客说:“莲子,你克(去)菜园里摘一些豆角和辣子。”他堂客取下挂在墙上的菜篮子牵着女儿的手走了出去,走之前向范玉萍点了一下头,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