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玉萍刚从病房巡视回来就看见陈丽跑来对她说:“范大夫,门外有个小尼姑找你...”范玉萍一听预感到什么事就连忙起身走了出去,范玉萍一眼就认出来人是月珑庵看门的比丘尼,她递给范玉萍一封信后便合十鞠躬离开了,范玉萍连忙打开信封,一看完信就赶紧跟陈丽说:“我家里出了点事,你帮我跟冯院长打个招呼,我现在要回去了!”说完将脱下的白大褂交给陈丽就跑出医院拦了辆黄包车,她一进门就喊着桃花,桃花正在厨房洗菜一听到范玉萍的声音连忙跑出来问:“你怎么就回来了?你这么急急忙忙的干什么呢?”范玉萍连忙跟她说:“快走,了缘大师快不行了!”桃花赶紧进厨房解下围裙,一出来看范玉萍正在跟林哲通电话,范玉萍看桃花出来后挂了电话过来牵着桃花的手就往外跑,一出门外范玉萍招手拦了辆黄包车,桃花说:“你等一下啊,我还没锁门呢!”
两人来到思荷和颐和的学校将正在上课的俩人从教室里拉了出来,所有人都来到学校门口等着,不到二十分钟林哲开着车来到这里,大家赶紧钻进了汽车,汽车朝着望城方向快速递开去,一个小时后,范玉萍带着众人进入月拢庵,庵里的比丘尼一看到范玉萍便带着众人来到后面的禅房,床榻上了缘正闭目默念着佛经,她听到外面的动静后微微睁开了双眼,范玉萍带着桃花、思荷。颐和跪在她的面前,了缘叹了口气说:“看来还是小荷花懂我啊,我是真的没有了却尘缘啊,了缘,了缘,未了尘缘,阿弥陀佛!”范玉萍与众人此刻都跪在地上望着了缘,范玉萍眼含热泪地介绍说:“大师,这是我小师姐的孩子颐和,这是我的女儿思荷你见过的......”了缘看看他们说:“真是幸福的一家子啊。阿弥陀佛,来,小荷花,你帮我把这个交给那头驴,阿弥陀佛......”说完了缘就闭上了眼睛,范玉萍和众人用手使劲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眼泪流过她指缝...范玉萍看着地上的发簪,眼睛变得越来越模糊。端坐在了缘旁边的一个比丘尼拿出一封信递给范玉萍,范玉萍双手接过来打开信封,里面露出一张银行存折。当他们从庵里出来时,林哲在车外看着大家出来,他看见家人出来后就走上前来,范玉萍和桃花突然抱住林哲一起嚎啕大哭起来。
晚上家里堂屋里点上了白蜡烛,中间放着香案,大家都跪在蒲团上,默默地诵读《地藏本愿经》。范玉萍在家里打开信封看着这张银行存折重重地叹了口气。
3月17日上午,医院突然让她到省府卫生厅去一趟,对方也没有说是什么事情,她匆忙赶到卫生厅,在厅长办公室厅长介绍在办公室里的一位军官,看样子阶级很高,只说对方是重庆国防部的,这突然让范玉萍想到了在小说上的某种情形。现场异乎寻常的严肃,还没聊几句怎么连卫生厅长都出去了呢,屋里就留下了这位男军官,气氛异常尴尬,军官首先开始自我介绍起来,他说自己他姓尹,是国防部机要处的,范玉萍感觉莫名其妙,她只是一个妇科医生,跟那里根本搭不上任何关系啊?对方好像看出她的疑惑,尹军官连忙告诉她不用紧张,这次是专程来请她过去帮忙的,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一份调动函递给她说:“是这样,我们想请你去一趟重庆为我们的一个病人治病,这件事事关重大,而且目前非常紧急....”范玉萍立马打断他的话说:“重庆?重庆不是有中央医院吗?难道中央医院都没有好的医生吗?”尹军官说:“范大夫,有些话说出来可能不太好听,中央医院虽然是国府的中心医院,可是他们的人医术治不了这样的病,我们是听中央医院的王奎发副院长的建议才特意过来找你的!”范玉萍一听就更加迷惑了,她刚想继续问时,却被尹军官用手势打住。
尹军官说:“是这样,这次卑职前来是代表我处前来商谈调动之事,务必请范主任明日与卑职一同动身前往重庆,还有,此事甚是机密而且重要,所以烦请范大夫不要与任何人提及此事,现在是国难当头,相信范大夫会以国事为重,所以在明日清早我们前往重庆。”说完尹军官便离开。
看着他离开后范玉萍气愤地说:“这是什么逻辑,这不是逼人就范吗?”卫生厅长和冯牵元尴尬地站在旁边,范玉萍说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后拿起自己的小包气冲冲地走出房间,在回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