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你的啊顾彳亍，”顾盼咬牙切齿，“送我到首都之前，口口声声让我照顾关山，现在又嫌我当电灯泡了是吧？”
顾行心虚。
沈关山走下台阶，拿起手机对着自己，帮好友解释道，“我们两个约着过来上自习的，顾盼有几道数分题不太明白，正好可以当面讲一讲。”
周围的人声背景音突然声调变高，“vg赢skt了？你在逗我吧？！”
顾行都听得清清楚楚。
沈关山双目明亮几分，“赢了啊？恭喜恭喜！”
比赛时她正在预习课本，靠着自制力才按捺住好奇心没有观看直播。
如今被剧透也不影响心情。
沈关山只关心顾行胜利与否，要不是男友在vg，她压根不会看比赛。
“肯定赢了，”顾盼在旁边插话，“要不然顾行能这么早主动打电话联系你？”
她假装自己手里握着话筒，想要采访哥哥，声调一本正经，“请问virtue选手，战胜skt有何感想？”
顾行还挺配合，沉吟两秒深思熟虑方才回答，“有一说一是真的爽……”
“对面有几位队员，是我当电竞观众时就表现很出色的职业选手，现在轮到我站在舞台上，亲自击败他们有种畅意快感。”
并非切身体会，很难理解顾行的心境。
此前的世界赛，他都是一位单纯的观众。
faker、bang和wolf等人都是响当当的明星选手，享受无数聚光灯的包围。
当时的顾行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也能踏上舞台，操作招牌英雄击败那些全球最顶尖的职业玩家！
沈关山抿着嘴笑。
她共情能力比较差。
但不妨碍她看见顾行开心，自己就心情愉悦。
“前面是燕南食堂，距离图书馆比较近……”沈关山给男友看看前面的人海。
顾行听到这个名字饶有兴致，“听说你们在燕南都是站着吃饭，这么用功的吗？”
他搜索过北大食堂，对各篇渲染浓郁学习氛围的燕南有点印象。
“啊对对对，都特别用功！”顾盼抢答。
同一时间，沈关山和她的回答截然不同，“和用不用功没关系吧，那食堂里面座位太少人又多，饭点时间有位置才是稀罕事……话说除非逼不得已，应该没几个人愿意站着吃饭。”
顾行笑出声来。
顾盼连忙转移话题。
“我看赛程你们后面四天都没比赛，那每天都做什么，只打训练赛和排位？”
顾行简单解释一番，“还要开会讨论对手的风格打法，集思广益想点妙招，再开自定义房间做一些针对性训练，很充实的应该闲不下来，我看红米现在就忙的团团转。”
妹妹突然对此很感兴趣，“教练呢，他每天的工作是什么？”
“约战、赛前分析、赛后复盘，调整队员心态，抓版本重点……还有很多很多。”
顾行说完感觉纳闷，“我看你挺关心这行的啊？”
顾盼没回答哥哥的疑问，而是延续之前的教练职责话题，“红米一个人要忙这么多事情？”
“对啊，”顾行被她牵扯分散注意力，“丁老板想招点助手进来，可出国前的时间太紧迫，没找到合适的人。”
丁骏钱多，但人并不傻。
他招人肯定要有能力，才会开出高工资。
很遗憾，目前为止没有符合要求的应聘者。
顾盼眼前一亮，终于切入正题，“我这里指不定能帮上忙……”
“你？”顾行上下打量她，语气里满是怀疑，“顾盼我球球你先把英雄技能记牢再说吧，就你这水平能帮上什么忙，闹着玩呢？”
虽然ig也养着黄金段位的分析师。
可那毕竟是ig。
从管理层到选手，脑回路和正常俱乐部都不一样。
vg干不出这种事情。
“我记不住技能是因为玩的太少！”顾盼气得跳脚，“再说又不是我要毛遂自荐，是我这里有关系，关系你懂吗？”
不等顾行说话，她便自顾自往下讲，“我认识一批研究生学长学姐，他们就想做电竞行业的数据分析，看看能不能创业……”
顾行端正神色。
“要做什么复盘估计帮不上忙，但纯粹做数据的话应该没问题，”顾盼瞅他，“你要不联系下试试看？”
“才开学一个月，你从哪儿认识的人？”沈关山百思不得其解。
顾盼随口回答，“参加社团之类的工作，到处都是人啊，聊两句不就行了……”
沈关山觉得这方法简直不可思议。
她用一个月功夫，才和隔壁宿舍的同院同学勉强混成点头之交。
顾盼这是有什么人见人爱的诡异天赋？
顾行倒是对妹妹的社交能力不意外，他略微思索，“成，等我待会儿去找红米和丁老板问一下，如果能成的话价钱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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