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凡轻轻拍了拍楚灵儿后背，内心也有那么一丝酸涩，自蓝星界一别，师徒二人分开近万载，如今重逢，已是时过境迁，很多东西都消逝在了岁月长河中。
杜凡知道，自己这个徒弟不仅聪慧过人，更是心怀大爱、无愧天地万物，心中阳光普照，没有一丝阴霾，唯独惧怕的，就是离别。
过了许久，楚灵儿松开杜凡，退后三步，行师徒跪拜礼。
杜凡没有阻拦，任爱徒叩首三次，而后将她扶起，道：“这是你最后一次行跪拜礼，以后不许了，咱们这一派，不兴这个。”
“好，灵儿知道了。”楚灵儿乖巧应道，只是眼睛依旧红红的。
为了驱散伤感气氛，也为验证楚灵儿的道，杜凡道：“太久没关注过你的修行了，让为师看看，你走到了哪一步。”
说罢，杜凡屈指弹出一道光束，将威能压制在了真仙境。
不成想，楚灵儿不闪不避，眼看那道光束就要透体而过。
杜凡吓了一跳，手上动作一变，刚要阻止，却隐约察觉到了什么，最终任由那道光束击穿对方身体。
然而，楚灵儿没有半分受伤的痕迹，就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反倒是她四周的虚空，荡起了一层微弱涟漪。
杜凡神念扫去，这才惊讶的发现，此刻小姑娘正处于一种奇妙的虚无状态，已和天地融为一体，她的存在只能以肉身看见，却无法通过神念、灵觉等感知到。
适才一击，并不能说是无效的，只是被这方天地承受了。
再仔细一看，楚灵儿的修为并不在体内，而是散到了天地之间。
杜凡又是一惊，他知道楚灵儿走出了自己的路，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这条路竟是如此的与众不同。
“难不成，这丫头的修炼体系，与我刚好相反？我是往里修，她是往外修？”
“如此恐怕不妥，她本身的修为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绝大部分都融在了天地之间，这对外界的依赖也未免太大了，如果天地环境变了，岂不是要出大问题……”
想到这里，杜凡顿感忧心忡忡，随即再次出手，施展起了多年未曾动用过的“天干十神令”。
随着比肩、劫财、食神、伤官、偏财等十神令打出，天地大势立刻变得面目全非，阴阳颠倒，五行紊乱，仙灵之气消失，各种界面法则乃至天道法则都篡改了。
再观楚灵儿，依旧保持空灵虚无的状态，修为散在“天干十神令”魔改后的天地之间，感觉与先前没有什么不同，切换的非常丝滑，或者说，根本就没切换。
杜凡这才明悟过来，楚灵儿不是依赖天地，她就是天地！
震撼过后，杜凡继续出手，测试楚灵儿的承压极限。
他先是将术法威能提升到真仙中期、后期，随之上升到了天仙初期、中期、后期，仍然没有达到极限。
杜凡掐诀的手微微颤抖，有点不太敢往上试了。
他深吸一口气，紧张的打出了玄仙初期三成之力。
这一次，楚灵儿四周天地震荡的十分明显，表情也变了一下，应是感受了压力，但距离极限仍有空间。
这回杜凡有数了，果断上强度，轰出玄仙中期全力一击。
楚灵儿带着痛苦表情，接下了这一击，不过也濒临极限了。
“好家伙！我特么直接好家伙！”激动之下，杜凡忍不住在心里爆了个粗。
秋水灵体，又称先天道体，综合资质与天灵根齐名，即便放眼仙界，与之相提并论者也是屈指可数。
此外，秋水灵体还有一个别称：大器晚成体。
顾名思义，秋水灵体在修炼初期可能不是特别突出，越后期越惊艳。
传闻果然不虚！
杜凡想到一人，拉着楚灵儿，就往一个方向跑。
“师父，你要带我去哪呀？”
“带你去见一个人，那人可不简单，她是大帝传人。”
“是芷凝姐姐吗？”
“你们见过了？”
“嗯，芷凝姐姐人很好。”
“你看谁都好。”
话语间，杜凡带着楚灵儿来到芷凝居所。
“芷凝仙子，出来一下。”杜凡嗷唠一声。
虚空微动，一道婀娜身影浮现，正是芷凝。
“恭喜仙子修为大进。”杜凡神念一扫，发现对方比起千年前，连升两个小境界，如今达到了天仙后期，这修行速度，绝对算得上天赋异禀了。
芷凝没有言语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仙籍和九黎身份，都办妥了吧。”杜凡问道。
“当年你离开不久，邹府尹就将相关器物送来了，后来也是他亲自运作，免了我的百年游历期，并挂职傀院。”芷凝道。
“挺好的，我今天过来，主要是想给你介绍一下我的爱徒……”
“我跟灵儿已经认识了。”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