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朋友,你误会了……”王子安很听话的凑过来给那络腮胡解释。
当他从阿蛮面前走过时,阿蛮的心头无端端地紧了一下,下一秒就觉得自己的眼角不可抑制的盈满了泪。
刺痛感。
若是真实的痛感,阿蛮敢肯定自己这会儿就得去地上打滚,谁让她天生怕痛呢?
可这并非真实的痛,但那感觉,却又过分的清晰。
奇怪,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王子安?
不对,是因为这般皮相?
这皮相……
阿蛮顶着刺痛感,盯着王子安,她想要一个答案。
可王子安哪里知道阿蛮此刻的情况,他不过是感受到阿蛮在盯着自己,便以为她是恼怒自己慢条斯理的解释,便迅速总结陈词:
“总之,是这位仙门女徒解救我出困境,一切都是误会而已。”
“仙门……女徒?”络腮胡哼哧着爬了起来,眼中满是怀疑:“敢问阁下是哪门哪派?”
阿蛮沉默着,她还在试图寻找答案,根本没注意到人家在和她说话。
王子安觉得不太对劲,走回到阿蛮身边伸手扯了扯阿蛮的衣袖:“说话呀,人家问你何门何……诶,你怎么……”
“起开!”阿蛮甩了胳膊,又抬手抹了不受控制的泪,冲那络腮胡道:“仙剑宗。”
对方一听这三个字,登时表情敬畏,随后又打量阿蛮,表情变得有些好奇了。
“既是仙剑宗的,你为何不御剑飞行?”
“要你管?!我不喜欢行不行?”
“行,只是……你该不会是个冒牌货吧!”
阿蛮摸出了仙剑宗弟子的腰牌在那络腮胡的眼前晃了晃。
络腮胡立刻表情变得郑重,人更是急忙忍痛站起身来冲着阿蛮抱拳:“对不起,万万没想到阁下竟是高门之徒,是我莽撞了。”
“你要行侠仗义烦请擦亮你的眼睛,不是所有的妖魔都是坏的,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救。我劝君,莫着了相!”
阿蛮说完爬上了英招的背,冲那王子安道:“我们走。”
王子安乖乖爬上了英招的背,随着飞天而去--这一次他没有大呼小叫,即便他还是很害怕。
很快,他们回到了客栈前。
阿蛮收了英招,便立刻回房休息,但进门时,她冲王子安说到:“你披着头发的样子,辣眼睛。”
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王子安站在门口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决定日后坚决不披发了。
一个时辰后,天边泛起鱼肚白。
再一个时辰后,城镇里已是热闹的烟火气息。
沐浴更衣,收拾妥当的阿蛮走出房门准备吃点东西就继续赶去琅琊,结果一出去就对上了束冠锦衣的王子安。
“这样是不是看着舒服多了?”
“嗯。”
“那身衣服弄脏了,待清洗后……”
“烧了吧,不需要还我。”
阿蛮面无表情的奔去了饭桌前,王子安悻悻的跟在后面。
“这里到琅琊,还要多久?”
“七天。”王子安递上一碟点心:“放心吧,等回到了王家,我会向族长禀明一切,届时定将你奉为王家的座上宾,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
阿蛮点点头,不再说话,只沉闷的吃着东西。
不过尚未吃完,就听见外面的热闹吆喝变成了慌乱的大呼小叫,再而后似有整齐的金属撞击声与踏步声交叠靠近。
王子安迅速放下了碗筷起身,此时管事的也已跑了进来:“十三爷,是禁军!”
……
禁军,是王室的私属,它不属于这个国家的护卫力量,它只属于王权的所有者,一国之主。
禁军会出现在这里,就是冲阿蛮来的。
“陛下命赵某护送二位入京城。”禁军头领并未宣读手里的王诏,而是十分客气的说罢,就把王诏放进了王子安的手中。
王子安迅速打开扫看了一遍,是陛下下令要阿蛮即刻入京。
“赵统领,子安携新妇归家,还有七日就能到琅琊。”王子安温文有礼,面色和煦:“不如你和兄弟们去琅琊饮杯喜酒再护送我们上京可好?”
“王家郎君,若非王命,吾等怎会出京,又怎会一路追赶到此?赵某也想饮杯喜酒,只是王命不容缓,还请郎君莫要为难,彼此体面。”
话说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既然如此,他们也只能拐道上京。
“别担心了,虽然我们回不了琅琊,但你的这些人都和我们一路,我会说到做到的。”
马车上,阿蛮出言宽慰着一脸忧愁的王子安:“不过你得修书一封告知琅琊那边,有个应对。”
“好。”王子安迅速翻出纸笔写家书,而阿蛮撩开了车窗帘,看了眼外面的军队和王家的仆从。
王家的仆从们,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