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收拾好外出勘测的装备,杜城开着他的牧马人,跟着前面的带路的警车,朝着目的地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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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岭市 安山县
现场是在平岭市所辖的安山县,这是一个山区的小县城,除了县城还算是一块平地外,周围的村庄基本都坐落在山里,村民们以种茶为生,县城距离市区有三十公里,牧马人在盘山道路上行驶了近一个小时,才到达报案的一个村庄,叫梨花村,一路上,欧阳月都在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下车后,欧阳月看着村庄周围崇山峻岭,蔚为壮观,如果不是来工作,欧阳月可能会有些激动,她用手机把看到的景色拍照给沈翊,分享这一路的风景。
很快,他们见到了报案人,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大爷,穿着非常朴素,一看就是地地道道的庄稼人。
这时距离上次报案已经有了一个多月,可当杜城上前说明来意、问及本案的情况时,老大爷表现出一脸的惊恐,可怕归怕,他还是放下手中的活,把大家请进了他的屋子,端了凳子开始给所有人讲起了故事。
老大爷先喝了口茶缸里的茶水,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恐惧,才开始讲述事件的始末:“我们家到茶园中间有一块坟地,那块坟地里有二十多个坟头,坟地距离我家又近,咱们梨花村总共也就百十来号人,相互也都认识,所以坟地里每添一座新坟,我都会在坟前烧上几张纸,磕几个头,也算是尽尽心意。”
“我的儿子孙子都在外地打工,一两年回来一次,为了不耽误他们挣钱,家里就我来管着几亩茶园,也就是一个多月前吧,我身体有些不好,在家歇了几天,可有一天前夜刮了风又下了雪,我实在放心不下那些茶树,就还是去茶园。”
“经过那片坟地的时候,我跟往常一样看了一眼坟地,没想到却看到在坟地的一角,居然多出了一座新坟,那座新的小土坟和其他的坟头一样,都盖住了雪,但是那个坟头明显比其他的坟头小很多,如果不仔细看,还真没注意到,可我天天都路过这篇坟地,我太熟悉了呀,我怎么可能没发现。”
“我当下心跳的咚咚的,心想我在家也就三四天,也没听见说谁家死了人呀,而且这座山只有我们梨花村的人,外村的人怎么可能费那么大的劲儿把人拉到我们村里来埋啊,可当时我惦记着茶园,也想是不是村里死了人没通知我,就先去地里干活了,下午我忙完地里的活儿,就回村里挨家挨户的打听,可当我把村里的人打听了个遍后,都没人知道是谁家里死了人,更没人知道谁在咱们村的坟地里堆出了一个新坟。”
“晚上回到家后,我越想越害怕,这…这总不可能是死人自己埋了自己吧,吓得我是一晚上没睡着觉啊,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了,就赶紧打了报警电话,可等警察到了,我带着他们来到坟地的时候,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那座新坟居然不在了!!”
“警察上前仔细查看了那个小坟头,虽然坟头不见了,但还能看的出那座坟的模样,只是挖开后,里面并没有尸体,只有一只黄色的鞋子。”
老大爷的描述让蔡小雅感到有些毛骨悚然:“空坟不可能有鞋子啊?难道是有人挖坟?……难道是谁埋了人,又给挖了出来?”
夏靖淮冷着脸瞪了蔡小雅一眼:“荒山野岭的,也许是野兽把尸体拖出去的呢!”
蔡小雅虽然是刑警,可是始终是女生,再加上才调到刑警队不久,第一次出外勤就接触这么离奇的案件,有些怕是正常的,她被夏靖淮这么一瞪,立刻闭嘴不敢说话了。
欧阳月在旁边碰了碰她的胳膊,眼神安抚她,又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保温杯递给她,意思让她喝点水压压惊。
蔡小雅从欧阳月笑了笑,喝了口水,安安静静的坐着。
老大爷用敬佩的眼神看了看夏靖淮:“哎呀,这位警官,您可真的是说对了,后来我左思右想,估计的跟您说的一样。”
陪同的派出所的民警这时也开始讲述当时的情况:“领导,案发的当天,我们所里的民警和老大爷一起,仔仔细细的查看了那座消失的新坟,原来这座坟下并没有挖出一座墓室,只是简单的用周围的黄土直接在地面上堆出了一个小土堆,如果不是小土堆里遗留的一只黄色的女士布鞋,那么在这里出现一座坟堆就不足为奇,现在村里胆子大的孩子会在坟地里玩儿这类的整蛊游戏,但是这有鞋子,就让整个事件变得有些诡异了。”
“虽然有蹊跷,可总不能就根据一只鞋子就得出什么结论或者立案侦查,咱们的人巡视了小土坟的周围的情况,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就只填写了出警登记表,拍了几张现场照片,然后就收队了。”
杜城:“那后来呢?”
老大爷:“后来也一直没什么事情发生,后来雪停了,天气晴朗了几天,咱们村里的两个年轻人拿着弓弩,准备上山打点野味进城卖钱,当他们走到离坟地一里以外的一片树林时,就隐约闻到了一股臭味,说是比垃圾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