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蝉笑了笑:“我曾与家师佩阿山人游学,又曾学于芝田山人,他们二人也常探讨史传,我日夜旁听,也学到了些。”
众考官面面相觑,都是一脸茫然,显然没人听说过这两位的大名。
李蝉试探道:“那这策问,可算我过了?”
“过还是不过,自会有人告知你。”堂上的陈玉斋微微一笑,神色欣慰,徐应秋与郑君山齐力推举的,果然不是庸才,“你且去吧。”
李蝉看到陈玉斋的脸色,便觉得有了八分把握,心弦放松下来,行礼告退离去。
待李蝉一走,陈玉斋自然而然把那卷子放到了甲科那堆中。他身边,阳蟾仍看向楼门,疑惑道:“如此谙熟经义,不是寒窗苦读,闭门造车能成就的。此子竟出身寒门?若说他是高门之后,我反倒还相信些。”
陈玉斋又拿起另一张试卷,“佩阿山人,芝田山人,道长可听过这两位?”
“未有耳闻。”阳蟾摇头,感慨道:“想必是两位隐姓埋名的高人隐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