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诓骗萧予月动手罢了。
可她和红袍素不相识,他究竟为什么非要活捉了她呢?
萧予白想起早上那个中了虫蛊的男子,那样诡异的蛊术,绝不是一朝一夕炼成的,该不会是要用她来炼什么药吧?
“坏了!”
萧予白霎时想通了什么,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一脚将萧予月踹开,拉着青荷离开了竹林。
萧予白走路飞快,恨不得飞起来,可青荷受了伤,踉踉跄跄的险些摔倒。
“小姐,你走慢点。”
萧予白将青荷送到大路上:“你顺着这条路往前走,阿贵和紫莲都在前面等你,回府之后好好休息,我还有事要办。”
“是,奴婢知道了。”
青荷抹了一把眼泪,一瘸一拐的往前面走去。
萧予白则迫不及待的腾起,以轻功飞跃屋檐,直奔客栈。
这家客栈已经被萧予月包下来了,只给红袍一个人居住,
深更半夜,屋子里仍亮着灯,不知道红袍这么晚在做什么。
萧予白落入内院之中,闻到一阵刺鼻的药味,又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气,心中莫名涌起不详的预感。
她循着味道走到西厢房,轻轻的推开了门。
透过门缝可以看到房间里放着一个巨大的瓮,瓮的下面生着火,烧的瓮里的水沸腾起来。
萧予白抬起头,看到瓮的正上方吊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脱光了,鲜血顺着她的身体一滴一滴落入瓮中。
红袍的蛊术邪门至极,竟然是用人来炼制的!
只见红袍盘腿坐在一旁,红袍大袖一挥,从袖中飞出一个香炉状的器皿,金光闪闪的飘在空中。
霎时间,所有的血混合着沸腾的水尽数朝香炉中涌过去,在烛火下爆发出更闪耀的光芒。
热风出的烛火摇晃,连带着吊着的女人的长发也被吹开,萧予白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是早上被王员外丢弃的女子!
怪不得他要浪费一粒虫蛊丹药救那个男子,想必等那男人死后,也会和这个女子一样成为他的药材吧?
至于活捉她,那就更不必再猜了,只是不知道为何红袍独独想要她?
萧予白正思索着,只见香炉盖子打开,里面竟是一粒血红色的丹药。
萧予白大吃一惊,即便是她来炼丹,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分钟内炼好,若不是红袍真气深不可测,便是那香炉有蹊跷。
此时,空间里突然传来琉璃的喊声:“那是我的!那是我的东西!这个死老头拿我的东西炼丹!”
萧予白吓了一跳:“你说什么?”
琉璃喊道:“那个是我的小床!死老头肯定是偷我的!”
萧予白正想细问,红袍便大喝一声:“什么人?!给我滚出来!”
一股霸道的真气袭来,将整个门窗全部轰散。
萧予白侧身闪过,沉声道:“琉璃,今晚你抢你的床,我救我的人,千万不要手软!”
“好嘞!”
琉璃得到了萧予白的允许,立刻从空间闪身出来。
轻盈却带着压迫感的火焰浮在萧予白的肩头,夜风吹起萧予白的白袍,杀气顿时肆意流淌开来!
红袍定睛看去,嘶哑的笑出声。
“萧大小姐,老夫在此恭候多时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既然你看到了我的秘密,那就别想走了!”
萧予白冷声道:“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琉璃!”
琉璃大喝一声:“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