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是嫣儿不好吗?”
桑窟拧着眉,迫不及待的跟进去查看。
他炼制的丹药不可能有问题,这侍女瞎嚷嚷什么?
众人都走进去,只见侍女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她指着床边打翻的药碗,惊恐不已。
“那是……那是蝎子……”
只见那粒红色丹药从中间破裂,丹药中包裹的竟是一只蝎子的幼虫!
那小小的身躯干瘪漆黑,已经死透了,可尾部的毒针依然泛着慑人的光芒。
这传的神乎其神能拯救公主性命的清心丹,其中的核心材料竟然是一只毒蝎?!
戚妃顿时大怒:“这是什么脏东西,竟然弄到嫣儿的寝殿中来!?”
侍女跪在地上哭着道:“这就是神医给奴婢的药,奴婢刚才正打算伺候五公主服药,这丹药突然从中间裂开,奴婢一看到中间的毒蝎便吓得将东西都丢了。
奴婢惊吓了陛下和娘娘罪该万死,可奴婢实在不敢将这种东西喂给五公主吃,求娘娘饶命!”
皇帝立刻呵斥桑窟:“这是怎么回事?你所说的清心丹,竟是用毒蝎做成的?朕的嫣儿金枝玉叶,怎么能吃得了这种毒物?!”
桑窟急忙辩解:“陛下,草民冤枉!草民为五公主炼制的清心丹都是珍稀药材,还配了草民珍藏多年的药酒,这绝不是草民的清心丹!”
江玄墨冷声道:“这里只有你一人会炼丹,陛下也清清楚楚的看到这枚丹药是你献上的,如今你却说不是你的了,是蓄意蒙骗陛下吗?”
桑窟的眼中划过狠厉,看向萧予白。
“是你……”
这里怎么会只有他一个人能炼丹?萧予白手握神火,自然是比他精通百倍!
皇帝厉声呵斥:“放肆!朕在问你话,你竟敢左顾右盼拒不答话?你究竟在搞什么鬼?还不如实交代?”
桑窟跪在地上,漆黑的眼珠滴溜溜的转。
“陛下,这定是有人陷害草民!这枚丹药真的不是草民的,陛下明鉴啊!”
萧予白勾了勾唇,道:“我在太虚观也学了些浅薄的医术,可从未在任何正统医书上见过要以人血为药引的服药方法。
原本便觉得神医的办法有些特别,可既然得到了陛下和娘娘首肯,我自然不敢质疑。
如今看来,神医竟然是用这种歪门邪道的办法控制五公主,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皇帝听到这句话,急忙道:“什么叫控制嫣儿?你把话说清楚!”
萧予白行了礼,淡淡道:“臣女曾经在一本古书上看过此法,依稀记得以人血为饵,以毒蝎或毒蛇之类的毒物为钳制,便能将服药者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如同提线木偶一般,任人宰割。
臣女本以为这只是旧书上的传言而已,想着陛下英明,自然不会有江湖术士敢如此蒙骗陛下,却没想到这位神医胆大包天,竟将这种操控之术用在当朝公主身上!”
皇帝霎时脸色阴沉:“竟然有这样的邪术?桑窟,你还不说实话?!”
桑窟立刻叩头:“陛下,草民根本不知道萧小姐在说什么,陛下不能听信她一面之词,随便说一句什么古书就相信她啊!草民真的冤枉!”
萧予白淡淡道:“陛下问了,我便说出所见所闻罢了,至于事实究竟如何,还是由陛下派人调查之后再做定夺,至于神医所说的冤枉……
难不成这丹药是别人偷换了你的?可神医自炼药以来便一直住在瑞王殿下的别苑,总不会是瑞王殿下的人做出这种事吧?”
江恒立刻道:“父皇,嫣儿是儿臣的亲妹妹,儿臣一心担忧嫣儿的病情,日盼夜盼的希望她早点痊愈,怎么可能派人搅扰神医炼药呢?!”
萧予白笑笑:“是啊,自然不会是瑞王殿下,那还能有谁偷换丹药?神医只喊冤枉却不做辩解,要陛下如何信你呢?”
桑窟之所以不辩解,是因为自己也没有想明白,他的丹药一直都是亲自保管,从没有外人接触过。
他唯一将丹药拿出来展示的时间,就只有刚才在屏风外,总要先给皇帝和戚妃看过之后才行,外人怎么可能有机会换药?
慢着,刚才?!
桑窟猛地想起方才那场蹊跷的火,明显就是萧予白用神火制造的混乱,他原本以为萧予白是趁机想要逃脱取血,可万一……
万一萧予白是要趁机换药呢?
“不……不可能,你根本没有时间,我明明看着你的,你怎么可能做到呢?”
桑窟喃喃自语,脑中拼命的回想着刚才的那一幕。
他是一直攥着萧予白的手的,将萧予白死死地钉在座位上,就连起火都没有让她挪动一步。
萧予白怎么可能在他的眼皮底下换药?
这殿中之人,皇帝戚妃不可能动手,江恒和萧予月更不可能帮忙,江玄墨……
桑窟摇了摇头,他入京之前就打听的很清楚,江玄墨是大崇摄政王,不近女色,更何况萧予白是他未来的侄媳妇,他更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