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清更是对萧予白失望至极,带着萧予月便走出了紫湘宫。
“奉陛下旨意,萧娘子需领三十大棍之后才能离开宫城,萧大将军也别叫咱们做下人的为难。”
萧正清只能让到一边,太监招呼一声:“行刑!”
几个人上来将萧予月拉到长凳上趴好,大棍子结结实实的打在萧予月的臀上。
“啊——”
萧予月一声痛苦的哀嚎,她长到这么大,这是第一次受刑,原来挨棍子竟然这么痛苦。
那一棍子敲下来,几乎要敲碎她的骨头,整个臀上扯着后腰的皮肉都颤抖着疼痛。
萧予白倚在一旁,淡定开口:“三、四、五……”
她当真是一下一下的替萧予月数着,眸中是浅浅的笑意。
烈日高照,萧予月挨到第十三棍的时候就已经晕过去了,衣衫上一片血淋淋的,十分骇人。
三十棍打完之后,萧予白都怀疑萧予月已经没气了。
萧正清扑上去,看着自己被打成这样的宝贝女儿,心疼不已。
“月儿,你坚持住,爹这就送你回家。”
萧正清将萧予月抱起来,看都不看萧予白一眼,大步走出了宫门。
他特意准备了软轿,小心翼翼的将萧予月放进去,急忙道:“快快快!去瑞王府,拿着我的帖子去请何御医。”
“是。”
萧家的奴仆在萧正清的使唤下,火急火燎的去请御医,其余的人则将萧予月送回王府。
萧予白倚在一旁,看着众人逐渐远去,嘴角扯出一抹凉薄的笑意。
她往前走了几步,脚下一软,栽进一个坚实的怀抱。
萧予白眼眶一酸,低声道:“你没走啊。”
江玄墨将人抱起来,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圈,轻声道:“我在这里等你。”
萧予白往他怀里靠了靠,声音软软的:“会被人看见的。”
江玄墨抱着她的手愈发收紧:“小白,睡一会吧。”
萧予白实在太累了,和桑窟的一战已经让她筋疲力尽,眼下也不想再思考旁的事情,便窝在江玄墨怀中,沉沉睡去。
……
紫湘宫。
江恒看着昏迷不醒的江嫣,心中又心疼又气愤。
“都是因为萧予白,她简直是个蛇蝎!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妖术把嫣儿害成这样,又想方设法让父皇处死桑窟。
不对,就像桑窟说的一样,她就是个妖孽!这下我算是看清楚她的真面目了,决不能将这样的女人娶进门!”
原本他很痴迷萧予白的美貌,可如今看到萧予白这样的妖术都有些后怕了。
即便是再貌美的女人,若是不能老老实实的伺候他,那娶回来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他下定决心了,这样的女人爱谁要谁要!
江恒正义愤填膺的说,一转头却被戚妃狠狠扇了一巴掌。
“啪——”
江恒的脸颊迅速泛红,他捂着脸,委屈道:“母妃,儿臣做错了什么?”
戚妃怒道:“不论萧予白是不是妖孽,陛下都没有因为今日之事降罪于她,倘若真是她害了嫣儿,是她的本事压过桑窟,那也只有她才能救嫣儿!
若是你此刻提出退婚,不仅会影响你在你父皇心里的地位,更有可能真的置嫣儿于死地,难道这还不是错吗?”
江恒低下头,嘟囔了一句:“母妃是不是想太多了?父皇或许只是还没想好要如何处置她,而且今日萧予白明显是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儿臣怎么能和这样的女人白首偕老?
与她比起来,月儿尚且能为我挺身而出,挨了三十大棍,不知此刻的情况怎么样了,如果不是萧予白,怎么可能会闹成这样?”
戚妃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江恒一眼,厉声道:“你给我跪下!”
江恒有些茫然,可还是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母妃何故要对儿臣发这么大的火?”
戚妃怒道:“今日的异象绝不会这么简单,你不考虑如此异象会不会关乎江山社稷,竟然一心只想着儿女情长,这是你的第一错。
桑窟之事本就是萧予月引狼入室,陛下今日是一定要处置一个人的,若不是萧予月,那便是你,你将来是要继承皇位的人,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为这一个妖精似的庶女鬼迷心窍,这是你的第二错!
陛下和摄政王屡次斥责你宠妾太过,你平日里不当回事就罢了,可今日是何等祸事?稍有不慎便会背上为色所迷,弑君杀父的罪名,你竟还敢为一个侍妾求情?这是你的第三错!”
戚妃气的眼泪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抚着额头几乎晕过去。
江恒急忙起身:“母妃!母妃你别生气了,儿臣知错了!”
戚妃缓缓落座,拉着江恒的手,语重心长的开口。
“恒儿,你父皇身体愈发不好,此次他对我们母子并未多加苛责,那是因为情分还在,可心底一定是有所埋怨的。
往后的每一步都事关江山继承的大事,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