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墨淡淡道:“只是一本从西域带回来的梵文经书,晦涩难懂,你若是想看书,我让风随收拾几本有趣的送你。”
江玄墨一边说着,一边将书和那本小册子放回了架子上。
不知为何,萧予白总觉得江玄墨的气场不大一样了,好像……有些不高兴。
可她想着总不至于因为她拿了一本书而不高兴,约莫还是因为她说不在意婚嫁的事情。
“姐姐。”萧至铖紧跟着走进来,眼神带着几分怯意。
萧予白扫了他一眼,道:“你如今还认我做姐姐的,我竟不知你有这么大的主意。”
谢止礼走到江玄墨身边,低笑着说:“萧大小姐这个长姐做的很有气势啊!”
江玄墨的眼神扫过方才那本书,手指轻轻的磋磨了一下,随口应着:“嗯。”
萧至铖走过来,低头道:“姐姐,你永远都是我的姐姐,我只是担心你,所以……”
“所以就跑到摄政王府来,替我说亲?”
萧予白冷声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此事不需要你操心?何况你要如何替我操心?倘若摄政王不是以礼相待,你今日还有命回去吗?”
萧至铖低着头,被萧予白训斥的不敢反驳。
江玄墨终于走过来,拉了一下萧予白的袖子。
“做什么?”
江玄墨将人往身后又带了带,道:“他知道错了。”
萧予白看着萧至铖垂头的模样,也不忍再继续责备,道:“下次若是再有这样擅自做主的情况,就别再认我这个姐姐!”
萧至铖咧嘴一笑:“是,姐姐!”
谢止礼折扇一开,道:“诸位的事情说完了,是不是能关心一下我们家的事情?想必萧小姐也听说了,令尊以祖父旧情替萧至乾求娶我妹妹,眼看着我父亲就要答应了。”
萧予白坐下来,道:“今日我见过令妹了,她已经对我明言,只要让萧至乾倒台,无论是丢官弃爵,还是名声尽毁,都能取消婚约,谢公子知道她的想法吗?”
谢止礼尴尬的笑笑:“舍妹的想法是大胆了一些,可……想来萧小姐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萧予白曾经也因为和江恒的婚约,绞尽脑汁想要为自己挣一份自由。
想来谢芷瑶也是因为这一点,才会去找萧予白商量对策,大约是觉得萧予白可以理解她。
江玄墨道:“止礼的想法与谢小姐并没有什么两样,他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嫁给萧至乾,因此,只要能阻止这桩婚事,无论做什么都行。”
萧予白抬眼看向谢止礼,谢止礼白衣翩翩,眸色却十分坚定。
“两天后,我母亲会办一场马会,说是聚会,实际上也只是在马会上再相看一番,倘若马会上没有什么意外,这桩婚事便不会再做更改了。”
萧予白思虑着这件事,如此引人注目的婚事,要出现多大的意外,才能让谢侯爷下定决心与萧家不结亲呢?
更何况,一个男子的名声,又怎么会那么容易被毁掉?这个世界对男人的包容度实在太大了。
萧予白带着萧至铖离开摄政王府,心中依然在琢磨这件事,或许能从她的医术方面着手,要是能给萧至乾下点什么丹药,也许事情就好办一些。
……
书房。
谢止礼看着江玄墨起身将架子上的那本书和册子拿下来锁进了柜子里,道:“她没看见这本书的内容吗?”
“没有。”
谢止礼看着江玄墨冷冽的背影,道:“玄墨,她并非普通女子,你真的想清楚了吗?倘若她知道这个计划,你觉得她还会如今天一般,平心静气的与你说话吗?”
江玄墨的手一顿,淡淡道:“没有什么计划,她不会知道,她只需要知道,除了我的身边,她哪里也去不了就够了。”
谢止礼不再多说,此事关系到江玄墨半生的心血,恐怕不是那么轻易能够放弃的。
……
萧予白回到沧澜苑,便独自一人关在了房内。
琉璃从空间里钻出来,在她眼前来回晃悠。
“那个摄政王今天亲你了!我看见他亲你了!你居然没反抗!”
萧予白:“我把你养在空间里,不是为了让你偷窥我的生活。”
“你为什么不让我放火烧他?我完全可以把他烧成灰!啊啊啊!难道你就打算这么委身于他?”
“苍天啊!本座堂堂琉璃神火,竟然跟了你这样一个见色忘义的主人,太丢脸了,我不如一头撞死!”
萧予白:“……你根本没有头这个东西。”
琉璃只是一团火焰,可以化成人的轮廓,却并没有五官。
琉璃在空中飘来飘去:“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现在是一体,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萧予白无奈道:“行了行了,下次注意还不行吗?先办正事。”
她照常运行真气在体内游走,再缓缓灌入空间之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