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着厉云州身上的香气,却不知为何睡得不是很安心。
一整晚,我不停地做着各种光怪陆离的噩梦。
先是梦见我在无名岛上狂奔,紧接着梦见希希走丢了。
临近天亮时,我梦见我被黄雀抓了起来,他拿着一把刀在我脸上比划,阴恻恻地对我说:“阮诗,现在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啊!”我从梦中惊醒,发现已经日上三竿了。
厉云州去上班了,今天是乔栩前来问诊的日子。
午饭后,他准时提着要想抵达。
察觉到我的心神不宁,乔栩照常询问我:“最近睡眠质量如何?”
我摇摇头,如实相告:“昨晚做了一连串的噩梦。”
他闻言脸色有些深沉,欲言又止道:“你的精神状况不太好,需要继续观察。从今天开始,如果晚上再做噩梦,你就记录一下。我需要知道噩梦的频率。”
我听不太懂,茫然道:“什么叫精神状况不太好?”
乔栩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沉声说:“我怀疑你患有焦虑症。”
心里咯噔一声,我有些不敢置信,随即笑了起来:“我现在工作和家庭都很完美,我有什么可焦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