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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入许门深似海

    “啊——”
    伴着长长而又舒畅的哈欠声,徐胜醒了过来,顺带叫醒了正在做着美梦的车夫。
    “官人你睡得好啊。”
    “还好,还好。”徐胜哈欠不断,挑开帘子,探出头去,原来雨已经停了。
    “昨天那雨可真邪乎,下了一整天,半分也没有停过。”车夫没话找话,刻意想拉近与徐胜的距离,他满心惦记着的都是徐胜昨天答应过的赏钱。
    要是不出意外的话,今天肯定能到。车夫琢磨着若是两人能亲近一些,他所能得到的赏银自然也会多些。
    “哎!?”徐胜一偏头,身侧空荡荡的,那道士已然不见了踪影。
    “车夫,你可见那道士去哪里了吗?”徐胜疑惑地问道。
    “没见到,也许是急着赶路。”
    “哦”徐胜随口应了一声,心想:那道士不是自称闲散吗?为何走得那么急?不过他随即又一思索,轻声道:“嗨,一个脑子不太灵光的人,做事不合情理,也是比较合理的。”
    现今,正是雨过天晴的好时候。正所谓:云销雨霁、彩彻区明、朝阳初露、远山吐瑞,与昨日之景那是完全不同。徐胜从车厢内走出,站在辕木上,极目远眺;眼前之景,真真美不胜收、如诗如画。
    雨罢晴方好,
    万物净如初。
    碧空清无垢,
    芳草似春新。
    徐胜心有所感,随口生发,这大好的景致将他心头的阴郁也扫去了大半。
    “好诗!”正在徐胜神游之时,马夫挑了挑大拇指,不合时宜地拍起了马屁。
    “你也懂诗?”徐胜回头询问。
    “不懂”马夫讪讪地笑着。
    “那你扯个屁。”
    “呃......”车夫摸了摸鼻子,想缓解一下尴尬。
    “天也悠悠,地也悠悠,前世不可见,后世信难求。”
    悠长而又曲折的官道上,一个破衣褴褛的道士正一路南行,放声高歌。
    “一个不信命的天命者,有意思,有意思啊。”那道士自言自语,一脸喜气。
    “可惜,那命数从来都由不得人啊!原先我也是不信的。”那道士越走越快,一眨眼竟到了百丈之外,再一眨眼,已然到了天际。他还在说些什么,但是声音越来越小,片刻后彻底消失无踪。
    当徐胜站在许家大门前时,饶是早有预备,还是大吃一惊。
    只见那:玉阶过人首,
    朱墙高似楼。
    桑树荫十里,
    石狮狂似吼。
    松柏交映透古朴,
    雕梁画栋显俊秀。
    威仪不失雅致,
    庄严尚具清幽。
    “好气派”徐胜由衷赞叹。原先他还觉得别人对许家的描述太过夸张,多为想象,其真实情形也需要大打折扣,如今看来哪里是夸大?分明是说小了。
    许家真不愧为南郡第一大家!
    徐胜注视着那门匾之上龙飞凤舞,比人还大的“许”字,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抑制住紧张,缓步走上了玉石台阶。
    “啪!啪!”
    犹豫了两息,徐胜还是用力叩响了许家的大门。
    “吱呀!”
    门应声而开。一个老头儿,一身玄衣就站在门后,探出脑袋。徐胜朝里看了看,老头儿身边没有其他人,也就是说老头一个人就把门给打开了!
    可真了不得!许家的大门可比旁人家大了不知多少,一扇门少说也得千把斤,这老头子真有把子力气。
    “先生......有什么事吗?”老头儿的言辞还算客气,但是一脸严正,声如莽牛,让人不免觉得有些压迫。
    “小生投门而来。”徐胜施了个礼,言恭行敬。
    “投门!?”老头儿抬了抬眼皮,沉声道:“可有引荐?”
    “这个”徐胜从怀中取出客令,恭敬地呈上。
    “失敬,失敬,远来是客,还望里边请。
    ”老头儿一闪身,抬手将徐胜迎了进去,那僵硬的脸上终于挤出了点笑容。虽然笑得比哭还难看。
    这令牌挺好用啊!
    徐胜在心里嘀咕着,尾随老头儿在许家大到没边儿的宅子里行进。
    真大!一来二去,三进四出,徐胜完全迷糊了,要不是天上的日头他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跟紧我”老头儿好心地提醒道。徐胜自然不敢怠慢,步子飞快,眼睛也不闲着。
    寿山石做成的假山、花岗岩塑成的雕像、青玉垒起的台阶、白璧刻花的栏杆;还有,那两三丈高的火桑、几人粗细的银杏、南郡特产的绿菊、本该生长在山谷里的幽兰...还有...好多。
    有一些徐胜认得,但更多的是他根本认不得、闻所未闻的稀罕物。
    “今日始知许门深,原来华言都是真。”徐胜咂舌赞叹,这才是高门大族,大户人家啊!
    拐了能有小半个时辰,把徐胜都给拐饿了,老头儿终于把他领到了一座二层小楼前。那楼上明晃晃、金灿灿的“迎宾阁”三个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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