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棠收回望向门口的目光，感慨道：“爹爹这么些年，真是一直没变。”
    “你跟知予没被他养歪，简直就是祖坟冒青烟了。”顾霄冷哼，似乎颇有怨念。
    顾棠脸上笑意又深了几分，“爹爹不就是这种性子吗。”
    小时候过年，顾正道仗着她年纪小、不懂钱币，指着爷爷刚给她的银子说是石头。
    然后用五个铜币。
    成功换了她一小块碎银子。
    当时她因为这事儿乐呵了一整个春节，还觉得自家大哥是个大傻子呢，有便宜都不捡。
    骗女儿压岁钱，贯通古今，也就她爹能干出来这种不着调的事情了。
    比起这里的其乐融融。
    沈家开始陷入巨大的危机中。
    “什么？！”沈常山掷下手中批阅公文的笔，不敢置信道，“苏氏商行要断了同沈家的所有生意？”
    “老大，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
    苏氏商行不仅是在北齐，在其他国家也极负盛名，江南私人的漕运码头，有三分之二都是苏氏商行所建。
    吃、穿、住、行……
    名下产业囊括了方方面面。
    毫不夸张地说，只要苏氏商行想，一个身无分文的乞丐，也能轻轻松松被扶持成家财万贯的富商。
    而一年多以前，沈家就是在苏氏的扶持下，财力扶摇而上，虽比不得京都的世家大族，但好歹也是个大户人家了。
    不然就靠沈家自己的产业，怎么可能支撑地起沈瑶瑶那些昂贵的首饰开销。
    南阳王府撤了和沈家的生意，用美容膏还可以填补上那一块，但若是没了苏氏的帮扶，沈家就真的完蛋了。
    沈望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无力地叹了一口气，“父亲，确实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