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女子抬头朝他们看来的时候，顾九清才留意到，女子的眼睛，也比旁人更淡一些。
    她的眼瞳，是有些偏灰白色的琥珀色。
    “果真是你。”苍离渊揽着顾九清从那高高的尸体堆上一跃而下，落到了女子跟前。
    “久违了，镇国王。”女子清清冷冷的声音，当真是空灵悦耳。
    “黎彦华呢？被你们杀了？”苍离渊道。
    女子却是摇了摇头，冷冷笑道：“镇国王说笑了，城主岂是能随便诛杀的。我们只是将其软禁了而已！”
    她倒是毫不遮掩，面对着苍离渊的冷眸，女子凉凉笑道：“镇国王过来，是为了解救城主么？”
    “傀儡城的事，本王不会干预。”苍离渊淡声道，“但你们若是勾结妖邪，对付人族，本王绝不袖手旁观。”
    “勾结妖邪？”女子冷笑道，“镇国王多虑了，我和羡青同王爷一样，都万分痛恨妖邪。但同样的，我们也不喜欢人类！两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也没有同任何一边合作的打算。”
    她提起妖邪的时候，眼中的恨意几乎掩饰不住的透了出来。
    顾九清好似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力量。
    有点熟悉，却不是之前的任何一种。
    顾九清没有感觉到她身上有妖灵，但是却是分明察觉到了她身上淡淡的妖气！
    妖气并不是一种气味，极难形容，却是让她生出了强烈的感觉。
    这一刻，顾九清恍然大悟。
    她本以为，女子是得了白化病，才会是这般模样。
    如今看来，只怕她不是人，而是妖！
    既然是妖，却又为何痛恨妖族呢？
    她好似嗅到了大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