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吴瑾萱絮絮叨叨的话语,乐芷期此时的精神是正常,说的话,做的事和以前并无二样,但接下来的行为举止有些病态,甚至让人看了会感到有些恐怖。
“刚刚我看了新闻报道,姜妍成了井鸿哲的未婚妻,并且宣布他与你的婚姻已经结束了,男人这东西就是靠不住,见异思迁是常态,背信弃义是常识,劈腿出轨更是家常便饭,所以,你不要傻傻的想着他了,他不值得你这样……”
接下来就是一长串的咒骂,以前吴瑾萱是不会骂人的,不,准确的说是会骂,只是因为教养的关系,遇到什么事情都是隐忍的,而如今她成了一个满口脏话的泼妇,一个好似经历了世事,怨声载道的怨妇,乐芷期曾有几度打算离开她,最起码不想在现在这种境况下与她待在一起,可是,看她疯疯癫癫的样子又不忍心了,毕竟她比自己还要命苦,她若是不陪着她,她会出事的。
两人落脚的地方是渔村最后面一排,最里面的院子,推开锈迹斑斑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两间低矮的砖房,外间是厨房,柜子上面满是灰尘,锅具倒是齐全,可能是落了灰尘的关系,让人看了觉得在这里做出的饭菜一定难以下咽。里间有个火抗,吴瑾萱解释说生火的炉口在屋外,这样挖炉灰的时候就不会弄得满屋子灰了,乐芷期还是第一次见到火炕,只觉坐上去硬帮帮,冷冰冰的。
“一会儿生了火,屋里就暖和了,到时候躺在上面睡觉,被窝里热乎乎的,会很舒服的。这样,我先去生火,你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我去采买东西的时候,你就简单的把屋子擦洗一下,晚饭我给你做海鲜锅,我这海鲜锅很拿手的。”吴瑾萱说完就出去了,找来劈柴,打开位于里间窗下的炉口,将劈柴有序的码进去,点火,一阵青烟升起,她得意的站起来,满脸灰尘,但是笑容很好看,乐芷期又有点恍惚,此时的吴瑾萱是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
接下来的半个月,乐芷期几乎没有出门,因为,她生病了,反复发烧,四肢无力,说是感冒,可是,并没有流鼻涕,咳嗽的症状,所以,只能吃退烧药。吴瑾萱说她是心火过旺,败了火就好了,于是,买来了梨子和火龙果,还有万病的克星黄桃罐头,可是对于这些乐芷期完全吃不下,看着它们想做呕,吴瑾萱也是心急,不得不叫来了救护车。
“医生,芷期得了什么病?”
镇上的大夫是个满头白发的老奶奶,听到问话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才缓缓开口,“姑娘啊,这个叫芷期的孩子是不是刚刚生产啊!本来就体虚,加上月子里面根本没有静养好,所以,气血亏得厉害,然后,因为一些事情思虑过重,导致心火过旺,所以,除了调养,还要让她心情舒畅,否则,这个病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的。”
自己的意识时常出现恍惚的吴瑾萱自然不会将医生的叮嘱牢牢记下,她所能意识到的就是给乐芷期弄好吃的,她就会好了。
住了几天院,开了一些滋补的药,乐芷期又被吴瑾萱带回那个小渔村,她每天裹着被子,坐在炕上透过那个小小的窗户看外面的天空,有时阳光是暖的,照进来都是暖烘烘的,有时候阳光也是冰冷的,照起来也是一点温度都没有的。这好比世事无常的命运,时而被温柔对待,时而残忍践踏。
吴瑾萱每天都忙忙碌碌的,早起将火炕烧热,做饭,洗衣,收拾屋子,然后,出去采买东西,回来又要生火,做饭,刷洗碗筷。像一只辛勤的小蜜蜂过着充实的生活,她在脸上时常会带着笑,看着乐芷期起床的时候会笑,看着乐芷期洗漱的时候会笑,看着乐芷期吃饭的时候会笑,看着乐芷期重回被窝里依然会笑,仿佛这些对她来说是一种满足,甚至是一种幸福。只是乐芷期询问外面的新闻的时候,她就会暴跳如雷,“你是不是还惦记着井鸿哲,是不是还幻想着他会派人来找你,或者是为了你茶不思,饭不想,我告诉你,不会的,他现在过得很好,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