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子头一趟进雁鸣山这么深,长见识为主,这次只分一层。”
说到这里,梁老爷子看了眼陶泽安,见他不急不躁,认真地听着,不由地暗自点头,继续说下去:“但是吧,说来惭愧,这一趟,我们本来没多大收获。多亏了你和峰子在溪边见着这血萝藤,才有了这次出行的最大头,否则,溪边那一块还真给漏过了。本来按着我说,这血萝藤不管卖出多少价,老头子都不好意思分这钱。你二叔三伯出了劳力,要不你们两个半大孩子还真不好扛,给他们两成劳力费,其他的该由你和峰子平分。”
听到这里,陶泽安才明白过来他们的意思,立刻连连摇头:“我不要我不要,我命还是你们救的呢,哪还有分东西理儿?”
开玩笑,那自己费了老半天劲儿,不是全白搭了?
梁峰见他急了,拍了一下他的背,笑道:“你慌什么,二叔这么跟我说时,我也坚决不答应,好说歹说,他们总算松口了。”
梁老爷子见他的反应也笑了:“你们两个娃子呀……峰子也是这么跑来跟我急眼的!后来我们合计了一下,要不这样,你跟峰子拿一半,另一半就由我们仨占点便宜,怎么样?”
梁峰没有开口,显然是事先沟通过了。陶泽安还是连连摇头,有空间在,他还真不缺这么一株血萝藤的钱,但它对梁家庄并不富裕的药农,却是非常难得的一笔财富了。
梁大爷也没跟陶泽安多争辩,见他推辞,心里打定了主意,反正要一块出山,等卖了钱再强塞好了。
就不信那小身板儿能犟得过他们几个大男人!
老爷子一咧嘴,嘿,小样儿吧!男人间,武力值决定一切!
明日便要出山,这天晚上,他们早早地睡下了。陶泽安照例进了一回空间,见到了在没了威胁的空间里可劲撒欢的萝卜。
小家伙开心过了头,跑了一圈又一圈后,正以一个诡异的姿势表达自己的激动——头朝下脚朝上地倒立着,把脑袋顶上的叶子挨着地,偏偏脚上又伸着两条长长的根须,一头扎进了土中。
“嚯,练杂耍呢这?”陶泽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