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收拾好了,悦山、悦河两口子坐了下来,悦娣把四个孩子叫到跟前,让他们站好队,立正,训斥起来,意思是不听话,不好好学习,关到门外去喂狼,这里真有狼的,当然学校是不会有的,悦山悦河家的鸡鸭都被狼吃过,孩子们都知道自己家的鸡鸭被狼吃的事,悦娣告诉孩子们要互相谦让,不准争抢,李立春要带好弟弟妹妹,要有个大哥哥的样子。四个家长也训斥自己的孩子,吓唬孩子说,不听话,不要你们了,让老哈萨抱走,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四个孩子老实了,悦娣继续训斥,学的,要考班里前几名,十名以后不给饭吃。每天一个人跟着练钢琴,不认真,打手!
一切准备绪了,天已经很晚了,哥哥嫂嫂们都回家了,孩子们也该睡觉了,悦娣做完这些事已经十二点了,他还需要看看明天早晨的语课程,直到晚一点也没有一点睡意,他真想摸摸钢琴,可实在太晚了,孩子们都进入梦乡了,明天再说吧。
她想到校园走走,他开了门,静静的走出了宿舍,校园已经十分宁静,天空如洗,一轮皓月如银盘一般挂在空,只有在离月亮很远的地方才闪动着几颗时隐时现的星星,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的泻在校园的花草,清晰的描绘出悦娣的拉长的黑影,悦娣已经十分留意自己的脚步,可是依然分明的传出“嗒嗒嗒”声响,今晚的月光,让她想起六年前和孙策在晒谷场的一次散步,也是这样一个月明星稀的晚,是孙策考南城大学,父亲孙家常为了庆祝儿子考大学放电影的那个夜晚,他和孙策哥哥,肩并着肩,手挽着手,行走在晒谷场的小道。今天的月色那天更加明亮,疏疏落落的树缝间楼下金黄色的月光,在在个金黄色的背景,月光描绘出一幅幅巨大的水墨山水,夜游的小昆虫再低声鸣叫,呼朋引伴,今晚更是一个低眉密语的好时光,然而在这月光下,悦娣只能独自彷徨,孙策的书信他已经看了无数次了,去美国,去美国自己可以干点什么,什么也干不了,做哥哥的寄生虫,万一那天孙策有那么一点多余的想法,自己还能有什么依靠,况且自己追求独立的生活,不想靠着哥哥生活一辈子。音乐,自己无论如何还是要把音乐重新捡起来,离开钢琴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好几个月没有练声了,嗓子早锈迹斑斑了,先前黄露老师的训练计划,自己只是完成了一小部分,这段时间一耽搁,本已提高的水平,一停下,又回到了原点,一切训练又要从头开始,好在自己现在又有了一个做老师的机会,也不管是不是音乐老师,学校毕竟是一个化场所,即使自己练声也不会有人觉得怪,晚练声肯定不合适,那早晨去练,早晨到田径场,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悦娣计划着,如果给孩子做饭半个小时,吃饭半个小时,学路20分钟,需要一个半小时,自己班是十点,那么八点半必须为孩子准备早饭了,如果要练声一个小时,那么起床的时间应该事早晨七点了,学校允许午可以稍微提前一点接孩子,自己接送李玉婧也没有问题,还可以让李立春去接妹妹,那样可以提前一点回到宿舍给孩子们准备午饭,午是没有时间弹琴的,下午没有课的老师可以不坐班,可以在家里备课,这是一个很好的练唱练琴的时间,下午放学后,可以教孩子们练琴,晚可以带着孩子们玩一玩,也可以在较早的时间段里带着孩子到这操场来唱歌。悦娣漫步在月光,安排着自己的工作生活和学习计划。
新疆五月的清晨,有些凉意习习,早晨七点,天刚放亮,悦娣在田径场的央“噫噫噫、啊啊啊”练习起来,练习了半个来小时,悦娣似乎找到了一点感觉,她想唱一首歌,再试试,看看自己退步到了那种程度,她放开声音唱起了十分熟悉的歌——《嫂子颂》,宁静的清晨,悦娣的歌声极富穿透力,刚才的练声引来了早起的师生们的驻足,唱歌更使得驻足者围拢了过来,听完一曲,围观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