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可爱的化学老师是个直男。
一来对华苒苒其他科目都挺好，化学无论如何都不行的状态很有怨念。二来直男也是啃不下每堂课都会被塞的狗粮。
于是故意点了华苒苒，明知无论问什么，华苒苒都肯定答不上来。
事实却是，华苒苒这次回答满分。
化学老师不干了，纽扣一丝不苟，扣到最顶的严肃样子，扶了扶眼镜，淡淡说道。
“苒苒同学，虽说古有飞鸽传书，当下可传小纸条，但你也应该知道，远水终难救近火。现在回答我的问题，可以参考家属意见，考试呢？”
班上没几个不知情的，大家听到“家属”二字时都默契地从憋笑到哄堂大笑。
华苒苒站着，脸唰的红了，表情像被雷劈了一般，傻了！
这是可爱的人民教师说的话？
虽然她不爱化学，化学也不爱她，但化学老师她一直都挺喜欢的，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呜呜呜……一点都不可爱了！
时韬啧了一声，虽然他很欣赏化学老师“家属”二字，但不代表他乐意看着他的女孩，在众目睽睽之下难堪呀。
逗弄她的权利，可不是每人都有的。
时韬自动站起身，清了清喉咙。
“老师，作为【家属】，感谢您的提醒，并保证会把【家属】的化学调教到，您可以接受传纸条的份上。”
时韬有意无意咬重【家属】二字。
“哇哦……”
以陆志勇为首的那帮人总是适时地起哄。
化学老师满意地点了点头，语不惊人死不休。
“正有此意。身边的资源要善加利用，两人能互补长短，也是件好事。你们坐下吧。”
华苒苒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坐下就埋头小纸条里。
时韬则一如既往地眉目清冷，无波无澜，除了眼角挂着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微微的笑意。
“谁让你起来了？还家属呢！没名没分的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你肯定是故意的！”
时韬盯着意料之中从边上传来的小纸条，没笑出声。唰唰唰地在背面回复着。
“嗯，故意的。名分终归要靠自己争取。”
“我看你说大话上瘾吧！还调教我……我告诉你，我化学没救的，到时别觉得丢你脸！哼！”
“不会。有我。”
“我说真的呜呜呜呜……你要自虐就算了，求放过可以吗？”
“不会放。”
“我说你能多写几个字吗？而且你写的，我怎么老觉得不是字面意思，一语双关的样子……”
“嗯。语文课代表理解很到位。”
“我说，你打算怎么调教我？化学，我真的……也很怨念啊……”
“晚自习你写完作业，去云府湾。”
“不要！你伤早就好了，我才从苦肉计里逃脱出来，才不要进美人计的坑，你少忽悠我！”
“啧，变聪明了。那在图书馆。”
“可以。”
“也好，让大家看看我，怎么，调教你？”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好想揍你啊！！！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就不敢揍你！！！”
“你可以。但好歹我是你追求者，还帮你补短板，要求一点独处空间，不为过吧？”
“……好吧……我勉强答应……看在你难得写那么多字的份上。”
“谢谢你！左心房的女主人。”
华苒苒看着时韬回的纸条，脸很热，不打算再回了。
小心翼翼把一张张的便签纸折好，都是悄悄带回宿舍，放进柜子一个专门准备的精致盒子里。
本以为告一段落，突然肩膀一沉，时韬竟然传了一张新的便签纸过来。
这可是破天荒第一回呢，平日都是她没事找事，偶尔发发牢骚，偶尔打趣时韬，偶尔纯粹作一作地给时韬传纸条的，而时韬主动给她，头一回！
“你运动会5000米结束后，答应我的约会，记得？”
“啊！？？什么时候的事呢？我怎么可能随便答应你约会呢？”
华苒苒这边偷笑的嘴角都要贴到耳朵了，那边又开始作了。
“没关系，我记得。”
“那你问我干嘛？要约我吗？本姑娘安排可满了，没空赴约。”
“a、下周五
b、下周六
c、下下周五
√d、全选
明白？”
“哼！第一次见追求者约得这么没诚意，还如此大男人主义，差评！”
下课铃响起，化学老师踩着铃声讲完了最后一个知识点，还不忘提醒时韬刚刚答应的事，才宣布了下课。
时韬直接拿着刚刚的小纸条，“啪”一声，将选择题的一面拍在华苒苒桌上，一手撑在华苒苒凳子靠背上，一手撑在华苒苒桌子上，将华苒苒圈在自己领域范围内，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