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上纲上线的。”
也是为了维持和谐吧,老太太拍拍夏莱的手背,说:“你们两个啊,都相互让让。”
有了老太太从中调解,这茬算是这么过了。
接下来大家又喝茶扯淡一阵,眼看着雾水渐浓,老太太终于催促我们回家休息。
回到车上,张代一如既往的靠过来给我拽过安全带系上,但他却不像刚刚来时那么活跃,主动挑起话题跟我瞎哔哔,他沉默盯着前方,把车开得飞快。
我总感觉到,张代他有点怪怪的,但要我说他到底有哪里怪异,我又实在是总结不出来。
但,我的心里面像是被硌着一块尖锐的石头,心波一荡,石头就会磨砺着带着我一阵阵若有若无的痛而痒,我想要为这些感觉寻一个出口,可我不管多大费周章,我始终只能被禁锢着在沉默的梏桎里面,不得安生。
要不然,让我怎么着?
我总不能开口跟张代说:“张代,吴邵燕好像真的怀孕了,那孩子是谁的你知道吗?”
除非我有病,除非我情商低下怎么充值都救不回,我才能说出这些话来。
姑且不论吴邵燕只是在刚刚吃饭时有些不适呕吐反胃了一番,可能真的就是肠胃不适引起的,而后面夏莱八卦,张代就以一句不在别人背后谈论别人私事塞住了夏莱的嘴。我现在再主动撞上去,我这不是主动撞到机关枪上?
更何况,前阵子我已经和张代把话说开,他已经向我表态他和吴邵燕,除了高中同学这层关系,就是客户和供应商的维系,他也有当着我的面,将吴邵燕送过来的所谓赠品内裤给扔到了垃圾桶里去,把外套送给李达,他已经用行动向我阐明一切,我若然再因为患得患失没事找抽弄出刺茬茬出来没完没了的反反复复去提,那我简直就是个弱智。
思绪万千凝聚在心口,酝酿成寡淡的苏打水,泡泡微动,我按捺着不让它蹦跶,就此与张代相顾无言。
车行至红树林之际,一阵的手机铃声响起来,终于划破了这寂静。
单手握着方向盘,张代掏出手机贴到耳边,他简单一字:“说。”
约摸过了三分钟,张代再是一句:“好。”
放下手机,他侧过脸来看我:“唐小二,我先送你回家,你回去早点睡。”
没有丝毫的迟滞,我问:“这么晚了,你要去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