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他两相抓住按着动弹不得,一只大腿也被他压坐着动都不能动,我急疯了只得蹬那条还能动的腿,冲着他吼:“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我让你放开我你听到没有!你要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砍死你!”
将我的安全裤用力一拽到底,张代的眼眸里全是暴戾:“我说过,你不该激怒我。豆芽菜?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枪硬!我倒是看看你等会,会不会开口求饶!”
身上的屏障被剥掉一层,就像是心里面忽然被放进了一群野马,到处践踏着。
我在大学时代跟了张代,我在男女之事上面的所有经验,都来自于他,而此刻的我不管有多恨他,可我清楚我的内心仍然为他保留着一方位置,我无法将他从我的心里面驱逐出境,可这不代表我唐二那么贱,可以安然接受再跟他不清不楚滚上一场这种事。
一想到他曾经把我用过的东西放到别的女人身上去,一想到他在别的女人身上获得快感,我就止不住的恶心。
此刻的他,在我眼里脏得让我难以忍受!
真的怕他把这些脏传染给我,惊慌失措下我不管不顾会造成什么后果,疯了似的将身体弹起来,用额头朝着张代的胸膛狠狠地撞去:“你别碰我,我嫌脏!”
可能是被我尖锐的声音惊住,张代的胸膛往后一别,我的额头总是没有撞到他,而被禁锢着大半个身体的我,将所有能派得上用场的余力用作了这次爆发,就再也没有力气支撑我继续直着半个身体,我再一次摔下。
这次发难让我的身体往上挪了一些,我的后脑勺以让我压根来不及反应的速度,正狠狠朝着床头上的实心木板撞去,我的心悬起来,却在想着只要我这把没摔个脑袋开花,我踏马的马上到楼下买把菜刀,把张代这个人渣来个断手断脚,让他后面的生活无法自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代单手勾住我的脖子,将我往他的怀里一捞,另外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后脑勺。
我的耳朵,刚好摔贴在他的胸膛上,我听到他的心跳声,轰隆响在我耳际,如大鼓在鸣。
这一刻我若然是手上有把刀,我真想将他的心挖出来看看,看看它经过岁月的变迁,黑成了什么样子。
我正晃神之际,张代突兀发神经似的狠狠推开我,将我推到靠墙,他挑起我刚刚被他褪掉的安全裤,丢到我面前来:“穿上,滚出去!”
我还在迟滞,他的声音一冷:“不走?留在这里等我上你?”
傻叉才会在这种人渣面前穿裤子,反应过来后,我急急忙忙将刚刚被他挽上去的裙子拉下来,抓起那条黑色的安全裤急急忙忙爬下床,又抓起在混乱中被蹬掉的高跟鞋,我几乎是箭步飞出了让我感觉到快要窒息的休息间。
不可能拎着个安全裤就这么跑出去的,我摔上休息室的门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寻到洗手间的位置,又连忙冲去,将裤子套上,又把衣服头发整理了一番。
等我从洗手间里面出来,张代这个渣渣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他俨然一副刚刚无事发生的样子,刻板着一张脸冲着我说:“过来,谈工作!”
得,给我整了那么一出大龙凤之后,他倒上道了,主动要谈工作,那我还省了买大喇叭的钱,这多少算是个好事。
按捺住对他无穷的厌恶,我坐回到自己的包包旁去,打开包包从里面抽出我下午弄得,到目前为止我暂时较为满意的方案,递了过去,摆出职业的姿态:“张总,这是我…”
踏马的,他是人是鬼我都一清二楚,他还要在我面前装逼!
用手正了正手表带,张代满脸的傲慢:“我懒得看,你念给我听。”
我感觉,要是这会儿把我的肺掏出来随便往地上一扔,它就能炸掉整一栋大厦!
可这个傻逼好不容易才正儿八经的要跟我谈工作,我要炸毛,只会让他再揪住机会找我茬,于是我努力将声音沉了沉,翻开文件,别扭地开口。
然而我才念不过两句,张代的右手竖起食指,直戳着他左手的手心,他作了一个停止的动作,然后他面无表情:“声音饱和度不够,重新来。”
靠靠靠,为了那些朝我招手的人民币,为了年后能换个骚包点的车,我忍他!
等我过了这一茬,我哪天有空再去野外徒步,我去抓一麻袋的老鼠从他家下水道放进去,整死他丫的!
轻咳着清了清嗓子,我缓缓的再次念起来:“tk901项目推进…”
这次,是一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声,将我的声音切断。
不耐烦地瞪我一眼,张代没有喊我继续,他正了正身体,对着门那边方向淡淡的:“请进。”
让我分外意外几秒,又随即释然的是,进来的人,居然是谢云。
即使这一年我和谢云时有联系,可我们时常侃的都是生活上的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们很少再谈及你在哪里工作啊工作多少啊这类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