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性子:“我说到做到,你先让戴秋娟走,别耽误她休息!”
那头忽然乱糟糟的传来一堆堆的杂音,不管我怎么竖起耳朵努力听,都搞不懂那边到底是什么混乱的状况,好在约摸两分钟后,那些嘈杂缓缓消失,戴秋娟舒了一口气的说:“唐子,还是你能对付汪总,他总算让我走人了。我先搭电梯了。”
我叮嘱戴秋娟回家路上小心点,又让她回到给我发个信息报平安,这才把电话撂掉。
我本不愿再给汪晓东打过去,可我怕我不打,他又像个傻叉似的把戴秋娟叫回来,没完没了地折腾戴秋娟,我只得硬着头皮给他拨过去。
仍旧是口齿不清,但汪晓东破天荒的执拗得要命,他重复着:“唐二,我问你啊,你现在是不是特讨厌我?回答我,你是不是特讨厌我?”
这个问题,还真的让我颇有些不知所措。
说实话,我刚刚跟汪晓东这种人接触时,我真对他那口无遮拦的傻逼劲别提有多冒火,我分分钟都想一巴掌把他拍到太平洋去,可慢慢接触下来,我觉得他至少比一些嘴上猥琐,行动更猥琐的男人要强得多,毕竟他虽然嘴巴很贱,可他好歹也就过过嘴瘾,不会真的对哪个女人动手动脚的。
而在汪老头告诉我汪晓东会因为我忤逆他,我对他的主观感受显得更为复杂,总之我也还没想好我后面该用什么姿态面对他。
分外郁闷,我稳了稳声音:“汪晓东,你不像那么无聊的人,你不该问那么无聊的问题,我准备睡了。”
我的话音刚落,汪晓东忽然发出一阵爆笑,那些笑声先是像一把尖锐的刀子,慢慢的被揉进越来越多的情绪,那些苍凉呼之欲出,直让我无所适从,我有些惶惶不安,正忖量着我还要不要说点什么,汪晓东含糊的声音里,脆弱的脉络却特别分明:“唐二,你能不能别讨厌我?被自己爱着的人讨厌,是一件让人特别难受的事。如果我知道爱上一个人是这样的滋味,我当初真的不该招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