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已经醉倒在桌上,便先带她回弃疾馆了。”说罢,季言还伸了个懒腰。
我瞥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转身走到院中,刚要坐下,一低头发现前些日子种下的情花竟有一株冒出了绿芽儿。
“王爷!快来看看这是什么!”
季言打着哈欠向我走来,“何事啊?”
我指着地上的绿芽问:“这是情花的新芽吗?”
季言蹲下细看了看,笑道:“是!情花终于发芽了!”
快到月底了,弃疾馆常年寸草不生的土里都已冒出新芽。只要不轻易言弃,我日思夜想的那个人,总有一日会与我相认。
元帝下了早朝便叫李公公传我到明政殿侍奉,端茶倒水做完了,只得站在一旁看他批阅奏折。
他批折子一丝不苟,每一处都做了批注,留下评语。
“还记得哪些乐器?”我正仔细看他批折子,他忽然发话,吓了我一跳。
“奴……奴婢自小在草原长大,只会些草原上的乐器。”
元帝停下手中的笔,抬眼看我,半晌才道:“哦?孤竟不知你在草原长大。”
“陛下日理万机,这些小事当然无须过问。”
“也是,孤确实无须过问。”说罢,元帝低头继续批折子,“昨夜既已在凌筱宫睡下,今晨为何要走?”
“奴婢担心收拾寝殿的宫女看见,坏了陛下的声誉。”
元帝抬起头看向我,薄厚适中的红唇上下翕动着:“从前你倒不似这般替孤着想,怎的如今……”
没等他将话说完,我便答道:“从前不懂礼数,还请陛下宽恕。”
他嘴角轻斜,低头看折子。
忽而又道:“孤的寝宫中没有宫女,一直都是你与若枫。”
“既已在凌筱宫中留宿,今日便搬过去吧。”元帝合上最后一本奏折,唤了李公公:“李公公,你吩咐些人收拾内宫。”
“是,陛下。”
元帝早说要我搬回内宫,但一直没有说确切的日子,我便没有放在心上,也不是很想搬回去:“奴婢还有些物品要收拾,陛下……”
“内宫中你的物件都还在。”他整整衣袖,起身道:“走,随孤到桃夭亭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