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钵一便由“蕾仙子”带到别处去了。
伯讲此时正在验看“公妲己”的尸身。
“你刚才为什么不救他呢?”鱼爱媛问到。
“因为他已无药可救。”伯讲回答到。
“验出什么了吗?”“记得司寇总捕曾逮捕过一个叫‘谷言行’的人。”“没错,那老小子用过一种毒,让江湖中人心惶惶了好一阵子,最后他也反受其害,不过幸好那种毒的配方随着他一起失传了。”“要配制那种毒有一种草是不可或缺的。”“饮鸩草?”“‘公妲己’便是死于饮鸩草。”
“哼,一搭一唱的,要开戏呀?”张屋竣冲着鱼、伯二人翻着白眼说到。
“哥,人家在办案,就别打扰了。”张凝周劝到。
“办什么案?那姓伯的说话有准谱嘛?他跟我说过琵琶是一种果品,后来还跟我说那是妖精的名字,最后我一打听才知道,那是一种用手弹的乐器。”
“的确有一种水果也叫枇杷。在一个商朝快结束周朝刚兴起的掌故里有个妖精是玉石琵琶化身。我说老兄,你是真不知道呀?还是成心找茬儿呀?”万装同样翻着白眼冲张屋竣道。
“哟呵,刚没了一个,这儿又蹦出来一个。我跟你说话了,用的着你当这多嘴驴吗?”“哥!你别得谁招惹谁行不行?你还嫌这里不够乱是不是?”“你……好好好,你好,你在这里待着。我找个地方凉快凉快去总行了吧?”
说完,张屋竣愤愤出亭。
张凝周也没拦他,脸上满是怨怪。
伯讲把碗里的茶叶小心地拈出几片仔细察看,“茶叶上带毒,不是在沏泡之前弄上的。”
“那水呢?”鱼爱媛问到。
“所用的水同是我世外竹林里的溪水。刚才张兄喝完不是没事吗?”郦林主道。
“让我把他的尸体再验验吧?”
鱼爱媛点头。
郦波友立刻吩咐人将尸体抬至空房。
鱼爱媛在亭子里等着,发现此时瘪嘴人和张凝周已经离开了。
挺好的茶就是没有放凉,出了刚才那档子事自也无心品尝了,万装又坐了一会儿,也出亭去了。
“慎大哥对‘公妲己’的死怎么看?”“媛媛是要考较你慎大哥吗?”“哪里是考较,我分明是在讨教。你说会是那位三头帮的三爷……反正他的身份一暴露出来不说是灭顶之灾,也得有不小的麻烦。”“是吗?我对当年的三头帮倒是有所耳闻。媛媛,你知道细情吗?”“我听司寇总捕说起过,说是三头帮的人起初就是合起伙儿来做生意,有钱大家赚,有财大家发,可后来人一多就开始欺行霸市,钱好赚了,以后就成立了帮派,推举了三个武功最强的人做帮主。一次和别人抢生意竟然变成了大火拼,伤及的无辜中有一位高官的衙内,当地的官员自然派人把三头帮给围剿了,凌妄和那晁公公有交情受到了袒护,‘公妲己’被下了牢狱,至于那位三爷……”“如何?”“总捕没说。”
问“如何”二字时他面上有惊急的表情,听到“总捕没说”四字时他脸上有松快的神态,虽皆只是昙花一现,但逃不过办案经验丰富的眼睛,看来就“捕意”而言,最最难的,还是无法捕到自己的意。
“‘饮’、‘鸩’、‘草’,传言鸩这种鸟喜欢寻这种草搭窝,这种草也可吸鸩鸟羽毛上的毒,故此得名。”“有的鸟也喜欢用这种草搭窝,不过得是干的,干的没毒。”“对了,我想起来了,抓捕谷言行时慎大哥功劳非浅。”“哪里,还是师父安排得稳妥。”
亭外竹林里有一个狼狈的人,这时若隐若现地快现身了,一见亭中还有人马上就想回避,可让慎缜敏锐的目光捕捉到了。
“莫非张兄独自闯围去了?”慎缜在亭中并未起身问到。
被泼了一身油的张屋竣见回避不了,索性走近,“某家可不是想一个人逃掉,我是想出去搬救兵。哼,那么隐秘也能被发现,三头帮的人是真够油的。”
“是呀,连东厂的高手都能给逼回来。”慎缜的语气态度又使鱼爱媛心中一动。
张屋竣应该没听出别的味儿来,看了几眼慎缜,而后就马上离开了……
“你可以把信交给我了吧?”“我还是不能确定你就是邵公公的人。”“我们东厂的牌子不是刚给你看过了吗?”“可我以前并没有见过真正东厂的腰牌是什么样子的。”“是你们的人往厂公府送的消息,让我们派人来接这封信的。”“哦?那也许是我们二爷怕不稳当临时想起的,可我并没有接到二爷的话。”“那你要怎么样?”“你和你哥要真是东厂的人,就保护我进厂公府,我要亲自把这封信面呈邵公公。”
鱼爱媛和慎缜仍在亭中解析着案情。
“慎大哥,你说世外竹林里的这些人谁有嫌疑?”“要说嫌疑自然首推万装,不过二张兄妹与‘公妲己’有新仇,嫌疑也不小。其次应该是郎自伴,不过当时他不在,或许有用不直接手段的可能。还有郦林主和‘蕾仙子’,人家本来过着世外神仙般的日子,结果却有人引来一大拨儿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