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书房内只剩下了三位主子。
南景灏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脸上也恢复了常色,整个人仿佛瞬间老了十岁。他端着茶碗,目光落在水中漂浮的几根嫩芽上,许久都未开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是父皇委派二小姐来协助我的?”犹豫再三,南景灏才将心中的疑问道出,苏热也不禁看向了顾清浅。
从京都到通州路程遥远,以郡主车驾的速度至少也要在路上耽误半月有余。而他正是在半个月前派人送出的奏折,纵是快马加鞭,昼夜不停,却也要七八天才能到达京都。这么仔细推算下来,顾清浅从京都出发的日子,竟要比奏折送到皇上手中还要早上几天......
但,若不是皇命难违,顾清浅又为何来通州?仅仅因着他们同船的情谊?他们如今还不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南景灏是绝对不会相信这种说法的。且不说路上的凶险,单是通州现下的严峻情势,凡是聪明人都绝不会选择趟这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