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白天去挨打,我讨好你干什么呀!
于是俩人就打起来喽,打的稻草满天飞,整件房子都在打斗中化作灰飞烟灭。
听起来打得很凶吧?
根本不符合这俩人的战斗力吧?
其实……是房子盖的太潦草,房柱只打了三寸深的地基,房梁是用草绑上的,房顶上铺的不是草帘子而直接就是草,互相推搡时靠倒了两根柱子,整件房子就都倒了。
房子一倒下,房顶上盖的草(不是稻草)都落了地,被一阵鬼风吹跑了。
书中暗表:稍微认真一点的茅草房,那房顶上不能直接铺稻草,稻草轻飘飘的被风一吹就走了。要么是把稻草捆扎成一束一束的搭上去,再认真一点的人家,就搓麻绳把稻草编成草帘子,大片大片的搭在房顶上。
朱祁镇一瞧自己辛辛苦苦搭了两个多月的房子在顷刻间毁了,气的红了眼就,和她在地上打成一团。
朱瞻基听见响动,黑胖胖捧着肚子披着衣服出门一看:“啧。”
从内院穿墙过去敲门:“祖父,能将鞭子借给孙儿吗?”
朱棣正和徐皇后在床上啪啪啪的玩呢,听了这话,把手里的纸牌一扔,过去开门:“怎么了?”
徐皇后气的拍床:“干什么干什么!我好不容易要赢了!”
朱棣把鞭子丢给孙子,回来拾起纸牌:“别恼别恼,我记得牌呢。”
朱瞻基晃晃悠悠的拎着鞭子去劝架,自然是劝开了。
……
文四姐正在按照报菜名做张天师,蒸张元吉,烧张元吉,红烧张元吉,卤煮张元吉,酱张元吉,腊张元吉,什锦张元吉火锅, 熏张元吉。
她只是个好厨子,不是野蛮人,在烹饪时会非常人道的把他的魂魄拍成羊羔状、熊掌状、鸡鸭鱼状、猪牛羊状。反正动物的魂魄和人的魂魄都只是一团混沌,吃起来没有什么区别。
主要就是吃个调料味儿!还有食材的口感。
“借你高汤给我煮一下这条‘鱼’。”
抖搂着断腕的章鱼精迟疑了一下:“四姐,侬这东西有无有杂味儿,哎呀,他怎么还哭哉?”这是个苏州口音的章鱼。
“疼呗。他哭他的,管他呢。”
章鱼精柔声细语的说:“这样太不仁德啦,四姐呀,他怎么得罪侬咯?”
文四想了想,简单的把他的罪行说了一下,然后把他丢进高汤里煮:“我瘦了!瘦了三斤呢!才吃了不到十天!瞧出来没有?很快咱也要有那啥楚腰纤细掌中轻了,嚯哈哈哈哈!”
旁边打下手的三百岁龙虾精小声说:“俺们老板经常能瘦一百多斤。”砍一条触手,瘦一百多斤,卖好几天。
文四黑着脸把煮过的张元吉拿出来,他的魂魄吸收了章鱼汤的海鲜味儿,现在可以起锅爆葱姜蒜,下郫县豆瓣酱和泡椒,然后加水煮开,把张元吉切片,一片片的裹上蛋液下锅。
小火稍滚,盛出来撒一把葱花芝麻。
一道水煮鱼,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