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她曼声而唱,竟是当日祁寒所歌之辞。
“姑射之山。有神曰鬼。心如渊泉。绰约处女。郿坞春深。天意人心。受禅断头,王梦何寻?匆匆富贵繁嚣地,茕茕龙争虎斗门。负尽韶华,豆蔻青春。天资何弃?质殊高洁。穷山白浦,梧停凤栖。玉蝉容华,笳笛和韵。星石璨璨,乘黄幽望。怀信侘傺,何以君子?清绝卓荦,琉璃净瓶……”
曲调孤绝,琮琮如玉,不悲不喜,仿若仙人吟语。
祁寒闭目倾听,手指在案上轻轻点动,却觉心绪波动,无法平静。明明是苍凉中正的一曲,却被他听出无限的缱绻哀意来。待睁开眼,貂蝉已唱至最末一段,筝声忽变,抖擞精神,旷缈无物,竟是无比的决绝。
她唱道:“……愿驰风往,步虚别君。愿驰风往,幻作白云!不偎不爱,圣为之臣。”
祁寒心中一叹,起身谢过貂蝉妙乐,答应会尽力如她所愿。她听了这话,面容微滞,眼波流动泪光,竟不知是喜是愁。末了,便抬袖拭了拭眼睛,示意他可自行离去。
祁寒拱手告别,转身向外而行。貂蝉呆立当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谁料,便两人错身的一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