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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天高地远 十 完

着鞭子,掌心都渗出血来。
    他慢慢道:“我说,我醒不了,因为我知道,她和那个男人那一天一夜不过是演戏,可是我出不了戏,我在那里坐了一晚……”
    火曜忽然垂下长长的睫羽,低笑了起来,脸色苍白:“我明知她在做戏,她也明知我知道她在做戏给我看,可是我却从来没有那么清晰地看见自己醒不了……你懂吗?”
    这一串我明知,她也明知的拗口话语,却让水曜忽然没有了发火的力气。
    他看着面前的男人,自己在火曜眼底没有看见泪,却看见了苍白的绝望和歇斯底里。
    “我从来都没有那么清晰地发现,原来,我们是那么不同。”
    “而我的性情,我的一切根本让我不可能不去伤害她,我不可控制地想要改变她,不可控制地想要知道她的一切,控制她的一切,想要抓住她,却不过是不认可她所有的过往,可正是所有的过往才塑造了现在的她。”
    那一夜,那一个局,是她设的,不过是为了让他看清楚,他是何等的贪婪与自私,在她身上索取了不该索取的那么多。
    而她一直在对他让步。
    “可我真的控制不了我自己的欲望,越靠近,就越想要索取,越索取便越不安,越不安就越想要抓住,越想要抓住,便越让她痛苦!”
    火曜近乎绝望的低低笑了起来,声音喑哑而刺耳。
    她在演戏扮无谓,他也在演戏扮洒脱。
    原来不过都是为了让彼此都放手,放手那些纠缠。
    她有她的天,而他有他的地,彼此的交集在天际线,那些交集却不过是彼此的错觉。
    “可是这种放手,太难熬了……。”
    水曜看着面前闭着眼,仿佛用尽了力气,靠在椅子上喘息的、苍白的、痛苦的男人,忽然心底莫名的窒闷。
    他不喜欢这种让人窒息的空气和味道,也不喜欢面前这个让人窒息的男人。
    他蓦然地转身向外走去。
    火曜喑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别和我一样,说散就散了……。”
    “我不会像你一样的。”水曜忽然冷冷地道:“小时候我看见你,就从来都不喜欢你,所以,我们确实不一样的。”
    ……
    院落里空无一人。
    火曜慢慢地闭上眼,轻笑,捡了那搁下的药,将那极苦的药品酒一般一点点地吞下腹中。
    一滴水珠落在那碗里。
    那浓烈的药物,一点点弥散开,带着苦味,带着涩意慢慢飘散,一点点地散入风间。
    也许,很久很久的年月过去,他会变,可以变成另外一个样子,可是,在这之前,他留不住大漠雪山的格桑花,也不该留那一朵骄傲恣意格桑花。
    所以,就这样罢。
    不在纠缠,放过她,也放过自己。
    ……
    风中漫漫,似有女子的歌声飘远。
    ……
    “格桑花,一朵朵,开在雪山上,我的阿妈说,一年啊,两年啊,三年啊,格桑花开满的时候,有阿哥来为我把花儿戴满头。”
    红衣卷发的窈窕女子轻轻哼着歌靠在桅杆边,帆扬云动,大船远去。
    她抬头看着天,轻轻笑了一下,笑容轻而淡。
    “这天,可真高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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