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迟问。
却未等皇帝回答,阿迟再道:“‘巫蛊’之事,阿迟不愿深说;陛下朝中之事,阿迟也不便细作述评。但……陛下可还记得多年以前陈后巫蛊一案?若未有当年之事,阿迟……也不会是阿迟。”
这绕口的话,满朝皆懵状。却只有皇帝听得,懂得。
皇帝一怔,醍醐灌顶。
他于殿上,在这龙座侧,踱回数次,负手而沉思。
列位臣工便作交头接耳状,有言不能说、不敢说。
忽听他们这,暮年老成的君王,屏着声息,好缓好沉重地向那阿迟道:
“迟儿——你至如今,仍不肯喊朕一声父皇么?”
群臣慌懵,此刻却再顾不得许多,当朝似炸开了锅,絮语不止。
她好不急,缓向君王谒了谒,道:“陛下请入内宫再叙。”
皇帝看着她,似捧得了一件宝贝,笑意写在眼中,但他毕竟是老成的君王,面却不露声色。
皇帝道:“罢朝。”
这一日,朝上众臣满久未散,皇帝已去,他们竟议朝如常。
而他们永不会知道,皇帝与那唤作“阿迟”的妇人,这许久的“叙常”,叙了何事,叙至何处。
他们能做的,只是守在殿下等,等陛下一道诏谕。
这份诏谕,影响着大汉即来的数百年国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