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有钱人都这么能造的么？
    默默地接过钱，还是决定说明一下：“先生，包装不要钱的……”
    厉亦宸嘴角一抽，习惯了大额度的花钱，倒是没想到一百块钱就能买很多东西……
    “这个多少钱？”
    他指了指一个精致的蓝白相间的小闹钟，感觉这个挺适合她，摆着也不占地方。
    每天总要看时间的吧？一看时间就想起他了。
    店员看了看道：“这个是四十元的。要不看看这个小夜灯？只有这一个了，十元凑个整，一起带走吧？”
    大概也是看出来他不想找零，干脆向他推荐了一款很漂亮的蘑菇小夜灯。
    厉亦宸看了看，感觉那个小蘑菇的小夜灯也还行，虽然做工没有特别精致，但也挺可爱。
    “好。”
    “那您稍等，我给您包装一下。“
    厉亦宸点点头，店员拿着三样东西到一旁桌子上，选了合适的包装纸，仔细包装。
    等待期间，安然打量着厉亦宸，还是忍不住问出声。
    “你……买给小小的？”
    厉亦宸看了她那狐疑的表情一眼，想直接应下的话到嘴边又变了。
    “给员工发点儿小福利，不行么？”
    好像没什么毛病。但想起直播间的打赏，她目光幽幽。
    “那三万块钱的礼物打赏，也是小福利？”
    厉亦宸淡定的点点头：“是的。”
    安然秒被噎住，可她依旧觉得自己被秀了一脸。
    “别的员工也有这待遇吗？”
    “就她有。”
    “为啥？”
    安然郁闷的撇撇嘴，她还寻思着要是都有这福利的话，挤破头也要进厉亦宸的公司的。
    厉亦宸看了一眼店员包东西的进度：“除了她，别的员工不能让我心情愉快的用餐。”
    安然沉默。
    好像是这样，纠结了一下，还是问出心底的疑惑。
    “那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只有小小可以？而别人不行？”
    这回轮到厉亦宸沉默了。
    说实话，他也说不清。但就是只有她可以，除了她别人都不行。
    母亲的话，只能让他不那么勉强的吃饭。只有她，能让他吃饭时不会有任何对美食的排斥感。就像是普通人一般的吃饭。
    那怕她带他吃的，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炸酱面。
    “我也不知道。”
    安然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但看他的样子，似乎是真的想不通。
    余光感觉到身侧有个黑影幽幽的晃悠过来，吓得她一个激灵后退一步，看清黑影之后，努力抑制住抄家伙糊丫的一脸的冲动，狠狠地在他的脚面来了一脚。
    “要死了你，别人在谈事情，你晃悠个什么劲儿，跟鬼似的！”
    被踩了个正着的秦子墨倒吸一口凉气，一手掐住自家死党的肩膀，好赖反应的快，还记得这是商场里。抑制住想乱蹦的冲动，哆嗦着唇瓣望向安然。
    “小……小然然~下次你动脚给我个信号好不啦？”
    “给你信号让你躲吗？”
    安然冷哼一声，显然还没消气。
    秦子墨眨了眨眼睛，有点儿疑惑，想起她刚刚好像吓得后退了一步。原来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安然，其实也有怕的东西啊？
    “小然然，你刚刚反应那么大，难不成你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