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腾起一股水汽，碎掉了这颗丹药。
    她不明所以：“理由？”
    他目光狡黠：“禅灵子必须得出现啊，我将解药拿出来，老秃驴拿给第五清寒吃了，撒手不管，属于赤霄的历史，谁来创造？”
    “你……你是为了治好儿子么？”
    “肯定有这个原因。”
    他还是在意的？
    白灵珑思绪正飘，听见海牙子笑道，“但我更想知道我推论的对不对，被轮回切割过一次之后，禅灵子的禅剑道是否可以斩断诅咒。”
    果然啊，白灵珑勾起一抹嘲讽笑意。
    嘲笑他，也是嘲笑自己。
    海牙子却突然叹了口气：“只可惜，我看不到了。”
    “以你的修为，再活十万年没问题。”
    “活不到了。”
    海牙子抹去自己的护体灵气，气息极度紊乱，惊的白灵珑睁大双眼：“你……”
    “两万年来，我不断炼制各种诅咒，早已元气大伤，之后将点点封印，又得耗去我不少法力，顶多再活个几千年吧。”
    白灵珑深深拢眉，嘴唇掀动半响，吐出三个字：“你活该。”
    转身飞离。
    海牙子望着她的背影道：“灵珑，我知道你讨厌我，但你还喜欢玉无涯么？
    白灵珑头也不回：“你们是同一个人。”
    “他们不是同一个人，海牙子心里装着天下事，玉无涯心里只有你和点点。”
    白灵珑身形一顿。
    他淡淡地道：“如果有一天，玉无涯回去太阴岛，再次像个废人倒在海滩上，你可还愿意捡他回去？这一次，他不会再变成另外一个人，但他没有多久可以活了……”
    “我不会。”白灵珑回的毫不犹豫，掠空而去，“我会让那条无情无义的鱼妖直接晒死在沙滩上，拿来熬鱼汤！”
    ……
    却在若干年后，白玲珑独自站在海滩观看日落时，远远窥见海里漂浮着一个人，一*海浪将他送上了岸，冲到了她的脚边。
    白灵珑背着手，在他胸口猛踹了一脚。
    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半响又折回来，扯过他一条胳膊将他拦腰扛在肩上。
    落日余晖下，将他扛回了家。这个不爱说话的女人，总爱对他恶言相向，连给他的饭食都是冷的，臭的。
    等他毒性稍解，可以开口说话时，他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白玲珑。”
    “我忘了我叫什么了。”
    “不重要，反正你也活不长了。”
    又过了很久。
    “白前辈，你愿意嫁给我么？”
    “不愿意，你这点修为，还妄想娶我？”
    “我……
    “而且我嫁过人了，虽然嫁了个混账东西，但我白灵珑这一世，只认他一个。”
    “抱歉，是我唐突了。”
    他最终落得个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