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子邈道:“双喜临门多好,姐姐也不用每天犯愁了。”
子邈本是想说郦锦宜不必每天犯愁钱从哪里来,可是听在三个人的耳中,却仿佛是郦锦宜犯愁什么时候来提亲一样。
窗外,郦锦宜脸上涨红,心头狂跳,恨不得冲进去把郦子邈痛打一顿。
但同时,心里却又有种莫名期待。
屋内郦雪松咳嗽了声,他跟锦宜心有灵犀,面上虽佯装恼怒,心里却难免窃喜,郦子邈把他正伺机开口的话说了出来,倒是省了他一番斟酌了。
郦雪松一边假意斥责郦子邈,一边瞟林清音,想看他什么反应。
锦宜却已经紧张的无法继续偷听下去,她转身往后院跑去,心里的微恼却神奇地变成了喜欢。
跑着跑着,锦宜止步,她仰头看天,却见洁白的雪花从天际飘飘扬扬而落,地上已经白了一层。
之前她人在廊下只顾偷听,竟没发现雪已经下了半晌,锦宜嘴角上扬,情不自禁提起裙摆,脚尖点地,轻盈地原地打了个转。
她被那股冲动的情愫指使着,无法按捺心底的愉悦,连转了几次,人已经到了院中那棵老梅树底下,梅树上发着嫩红的苞,这会儿挑着雪花,就像是开了一朵朵绒绒的白梅。
锦宜张开手臂顺势将那极粗的梅树抱住:“唉,我可真喜欢你啊。”她也不怕冷,将嫩嫩的脸贴在沧桑的梅树身上,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好像这会儿抱着的就是她那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