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战机,这个罪名你我可担不起。”温亭歌知道自己的弟弟不是那种会撒谎的人,略施压力,便会口出真言。
“我看,你莫是被哥舒寒的细作给骗了。他现在正与汪帅打赌,拼力破城,要夺得头筹,自然会使出各种手段。”
温亭羽微微蹙眉,不快地:“十七才不是细作。她和我一样敬仰汪帅,是实心实意帮汪帅追查内鬼。”
“十七?”汪忠嗣和温亭歌同时诧异道:“什么人?”
温亭羽犹豫片刻,终于忍不住道:“十七是哥舒将军的军医。那日我偷入土库堡遇险,就是十七救的我,我与她已义结金兰。那日,我遣人去哥舒暗军,就是为她送点心,她那么瘦瘦小小的,也没什么银子,吃起东西的样子让人看着好心酸。所以,我就给她送去些果品零食。就这样。”
“军医?”汪忠嗣剑眉微蹙,不动神色道:“又是军医。想不到这小小军医,能搅得哥舒暗军和铁魂军,人仰马翻啊。究竟是什么人物,如此了不得?”
“十七是……”温亭羽还未说完,已被兄长拉住,温亭歌沉吟片刻,谨慎道:“汪帅,虽然我三弟年少不懂轻重,但军中若有内鬼却是大事。想必并非空穴来风,听父亲说,前朝弹劾您攻城不利的奏章,皇上恐怕还是往心里,进去了几分。若柳氏无能将您一举拿下的后手,怕不会如此肆无忌惮。汪帅行事,小心为妙。这宋离,还是悄悄查一查才好。”
汪忠嗣略一思忖,起身掀开营帐风帘:“叫高远,过来。我有事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