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房屋那种特殊的潮气。不算刺鼻,但也绝不好闻。
餐馆不大,就放了三张破旧的长桌,椅子是长条凳,一边一个。
只有一桌有人。
两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对桌而坐,桌上放着一瓶‘烧刀子’,还有两盘凉菜。
看到他们进来,其中一个胖点的男人站了起来,热情招呼道:“这不是关山吗?你咋来镇上了?”
“我过来办点事。”关山没朝里走,而是把距离那桌最远的椅子拉开,示意明月坐下。
明月把背包放在桌上,刚想落座却看到那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难得碰面,来,关山兄弟,当哥的敬你一杯酒!”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月觉得关山似乎并不欢迎这个人的到来。
可关山还是接过那杯酒,一口闷了。
那胖男人一边向关山敬酒一边眯缝着眼窥伺明月。他的眼神太过直接,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人也长得獐头鼠目,头尖耳滑,尤其是那双老鼠眼,骨碌碌的狐狸似的,透着数不尽的狡诈和油滑。
虽然不认识他,也没说过话,但明月已经讨厌起这个男人。
“大妹子,哥也敬你一杯酒……”那人添满酒就朝明月这边凑,明月被一股明显的狐臭味熏得直向后躲,心里却在暗骂,真是个不要脸的,也不瞧瞧自己多大岁数了,竟喊她妹子!
“宋老蔫——”关山上前一步,挡住明月,顺手抢过那人手里的酒杯,“她不会喝酒,我替她。”
说罢,仰脖朝喉咙里一倒,咕咚一下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