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岗村里尽是老弱妇孺,谁也不敢惹他。我只能管我看到的,看不到的,也是无能无力。”关山低头喝了一口水,静了静,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太懦弱了。”
明月摇摇头,“没有。你是军人,有你要遵守的纪律条令。我能理解。”
关山飞快地撩起眼皮看了明月一眼,他的表情有些惊讶,可能觉得明月刚才的话很是出人意料。
明月苦笑,“我父亲在边疆部队工作,他平常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要搞好军民关系。”
幼时的记忆,几乎快要淡成一张白纸。可父亲严肃到令人害怕的面孔,和铿锵如金石般冷硬的声音却始终停留在记忆深处。
关山讶然,“你父亲也是军人?”
“已经转业了。”明月似是不愿多说,把话题转到红姐身上,“红姐很有钱吗?”
关山看看她,“你说呢?”
明月笑了笑。
红姐不仅有钱,还是个很有头脑的女人。光看她经营的三家店铺,就能看出她举重若轻的商业能力。
“红姐是寡妇。她的丈夫头两年出车祸死了,留下红姐和一个三岁的男孩,后来,她用丈夫的保险金干起了买卖,一直发展到现在的规模。”关山说。
明月抚摸着杯子边缘的裂口,脑子里闪现的都是红姐泼辣肆意的模样。
她轻叹口气,说:“还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