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的命,但也因此让他彻底远离了那段不为人知的岁月。
由于过度劳累,他的腿开始抽痛麻木,那痛,一跳一跳的,从伤疤处开始向周身蔓延,他知道,明天早上他不一定能站得起来,巡线的工作又要拜托晓东了,可他并不后悔陪她走这一遭,因为她无恙归来,就是值得所有人庆幸的事,尤其是他。
她此刻在做什么?
是在一个人偷偷地哭泣,还是靠在窗前,等待着天明。
原以为自己要失眠,却没想到竟在痛苦的折磨下沉沉睡去……
相比起关山,明月就要惨得多。
她用郭校长给的药酒擦了伤处,谁知竟过敏起了一串红疹,痒得要命,又不敢挠,于是只能用手扇风,缓解症状。
好不容易不痒了,她吹灯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听力出奇灵敏,院外一点点风吹草动到了她这里,就升级为一次次的地震海啸。
窗子外的树影,每一次的晃动都令她感到恐惧,那种透骨的凉意,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心口。
远处,隐约传来男人的咳声。
每一声压抑得都像是从胸腔里硬挤出去,显得过于沉重。
就在这咳嗽声里,明月终于熬不住,渐渐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