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五六平米的杂物间外,猛地刹住步子。
五年前装修店面的时候,连带着把二楼也装了一下。唯独留下了这间屋子,没有动。连这扇年代久远的红色木门,也没换成如今流行的套装门。
门板上面的漆面因为干燥和风化,起了一层漆皮,轻轻一碰,就有深红色的碎屑从上面落下来,下雪一样,黏在白色的地砖上,令人触目惊心。
时光仿佛又回到数年前的深夜,年少的外甥女尖利恐怖的叫声刺破黑暗,他是家里第一个冲进来的人,他的脚踏进一片粘稠的血红,妹妹、甥女躺在地上,到处是一片血腥……
穆建国痛苦地闭上眼睛,待情绪稍稳,他拧开生锈艰涩的门锁,走了进去。
瓦数很低的白炽灯,将屋里照得昏黄发暗。
小小的屋里堆满了这些年来淘汰后却不舍得丢掉的杂物,穆建国屏息四顾,之后,朝房间左侧一个压在玩具筐下面的黑色皮箱,走了过去。
这是妹妹穆婉秋和甥女明月留在这个家里唯一的东西。